由於連日大雨,瀏陽一帶十幾條大河水位猛漲,一路上又是道路淋漓,不時也有泥石流,部隊不得排出工兵部隊在前路掃清障礙,這使得行軍緩慢,近半月大軍才前行不過五十裏,而整個流民叛軍已經開始圍困瀏陽城,這使得城內百姓也不得上城樓抵抗,也好在是連日大雨,叛軍也攻城不利。
瀏陽縣令此時正和幾個隨從,披著雨衣冒雨向城牆上走來,城防將軍吳宗遠正拿著單筒望遠鏡窺探著城外遠方的叛軍營寨。
此時縣令已經走到吳宗遠旁,也開始向城外的叛軍營寨望去。隻見叛軍營寨數量來看,叛軍數量不少於萬人,如此多的人隻要等天晴來攻城,守城難度將會很大,這縣令是前幾月剛從京城候補而來,恰逢剛到瀏陽上任就遇見流民叛亂,也有一種雄心壯誌,勢必要鎮壓叛亂,前幾日又收到南宮知府大人的信件,命他務必要守住瀏陽,爭取支援到來。
縣令轉身向城防將軍吳宗遠問到:“吳參將,這南宮知府派來的大軍怕是要因為這半月的大雨不能及時馳援咱們了,咱們要務必守住這瀏陽城呀。”
吳宗遠收回望遠鏡,轉身向縣令說到:“黃大人,這雨一停,我想叛軍就該攻城了,瀏陽城雖嚴實,如果糧草足夠的話,能防守到大軍到來是沒問題的。”
黃縣令到:“如今我們已經動員了全城百姓和我們一起守城,勢必也是要守住瀏陽,如果瀏陽一旦丟失,整個湖南將門戶大開,長沙也將無險可守,所以事關重大,我們萬不可大意。”
大雨依然不停的下,似乎沒有停的意思,南宮豔正騎著白馬穿著蓑衣,身後跟著四五個同樣身穿蓑衣騎著馬的人一路向瀏陽城奔馳著。
“這也真是的,要不是這鬼天氣,老子早就攻下了這個瀏陽城,你們看,這雨下的就沒有停的意思。”馮希斌靠在椅子上,喝了一碗酒,把酒碗扔在桌子上說道。
馮希斌正坐在側方一旁的椅子上,上位坐著陰沉著臉的鐵阿司,吳章此時手把玩著手玩,見馮希斌打破了安靜的氣氛,吳章笑著說道:“如今我們離瀏陽城近在咫尺,等雨一停我們就攻城,就算這瀏陽城防堅固,有我們的攻城雲梯和大炮也很快會攻破的,據探子來報,瀏陽城已經動員百姓一起守城,看來他們人員不夠,等攻城之時先出虛兵試探一番,看清虛實再猛攻一處,不出一柱香,想必這瀏陽城也就是我們囊中之物了。”
鐵阿司看了看胸有成竹且誌在意得的吳章說道:“軍師此計甚好,隻是我怕等大雨一停,瀏陽的援軍也很快會到,如果我們攻不下……”
吳章忙說道:“大王盡可放心,長沙到瀏陽也有四五百裏路,這半月雨下來,且路途淋漓,怕沒有三日他們定到不了。”
卻也如此,本來是長沙到瀏陽一路河水猛漲,道路淋漓,又有大軍行軍,難以快速奔襲,如果是天氣尚好,也需三日才能到達。而叛軍雖然是流民,但人數眾多,又有女真和倭國的武器裝備,再加上官軍久未打仗,士氣也低迷,近來朝廷也烏煙瘴氣,而近日來全國到處都是大起義,外有倭寇,女真,蒙古之敵,這朝廷實在是手忙腳亂。所以吳章對攻打瀏陽是胸有成竹。
“報,前軍已到洞陽”,哨兵進帳報告,王安忙走到沙盤旁盯著沙盤,管二爺也走到沙盤前,手扇著羽毛扇,楊雲雷指著沙盤的洞陽方向若有所思的,正要說話。
王安說道:“進軍如此之慢,怕是到了瀏陽,瀏陽怕是已經城破,真是天公不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