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安歌也覺得不太尋常,或許這裏本就安靜,就是因為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所以總是杯弓蛇影。
又敲了幾下後,一個小廝模樣的人過來開門,他問:“你們是?”
一安道:“我們是申莊主的人,過來取定好的木材。”
小廝道:“哦,是你們啊,正在後院裝車呢,我帶你們過去。”
在那小廝的引路下,榮安歌和一安進到木莊的後院,這一路除了門口的那兩隻惡犬一個人都沒看到。
那小廝道:“過了前麵的倉庫就是了。”
榮安歌覺得不太對勁,明明進來時經過一處寬敞的院子,院子四周還開著許多大門,裏麵放滿了木柴,一般人家的三進後院都是隱蔽之處,不方便外人進的,這人卻偏把人往隱蔽處引,不好。
榮安歌拉起一安的手腕,邊往來時的路走邊道:“我突然想起我們還有別的事沒做,等下再過來。”
那小廝也不攔著,站在原地看著榮安歌返回。
這時通往後院的大門突然被人關上,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一隊人馬,七八個男人。
一安護著榮安歌一句小心剛出口,頭頂便落下一張大網,猝不及防的將兩人網住。那些人沒費力氣就捆了兩人,扔進後麵的暗室裏。
暗室裏不見天日,隻有油燈燃著,有一股嗆人的煤油味。
一安道:“姩姩,是申十堰?”
榮安歌覺得不是,他明明是中途被叫回去的,難不成是與蘇嬌嬌裏應外合?可若是如此第一次她落入她們手中時,就不會放了她,何苦要經過這番?
榮安歌搖頭道:“不是。”
“那是……”一安猜不出是誰。
在這幽淙縣榮安歌並無仇人,要說有也就隻有那因為她而被趕出樓府的四姨娘,可她剛生產完如何能張羅這些事,若是她,也隻能是她那孩子的父親樓金正。
正當榮安歌思索時,暗室的角落裏有窸窸窣窣的聲響,像老鼠在啃食東西。榮安歌循聲望去,看到幽暗的角落有一個一人高的籠子,那籠子裏還有一團黑影,由於光線太暗,榮安歌看不清那黑影是什麼。
她問“一安,你能看清那籠裏是什麼嗎?”
一安使勁眨了眨眼睛,道:“像是一個人。”
“喂,你是誰?為什麼被關在這?”一安朝著籠子喊。
籠子裏的聲音沒了。
一安疑惑道:“不說話,難不成是啞巴。”
榮安歌和一安也被綁著,動彈不得半分,不然早就過去查看了。
榮安歌道:“若這事與申十堰無關,那他肯定會到處找我們。這裏表麵確實就是木材莊,想必是有人借此為掩護……”
榮安歌的猜想還沒完,暗室的門口傳來開鎖的聲音。隨後進來兩個男子,他們一眼掃過榮安歌和一安,直奔那籠子而去。
打開籠子上的鎖,把裏麵的人拉出來。
一道沙啞的聲音傳來“不要……求你們,放過我……”
這聲音絕不是正常人的聲音,是被人壞了嗓子的聲音。
人在經過榮安歌時,她終於看清,那是一個女人,長發披散著,看不清臉,骨瘦如柴,被折磨的不輕,整個人輕飄飄的,一扯幾步遠,當真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