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峰與宮門一戰已經過去三年了,那一戰宮門死傷慘重,後山花家更是慘遭滅門。無鋒也沒好到哪去,四方之王全軍覆沒,之後也沒再有動作。
宮子羽當上執刃後沉穩了不少,將宮門上下事物處理的井井有條,但一直沒有放棄尋找雲為衫的下落。宮尚角越發沉默,角宮常常閉門謝客,好幾次宮遠徵去找哥哥都不見人影,隻有角落裏的白色杜鵑花在沉默中開得旺盛。
宮遠徵最近在研究一種新的毒藥,卻遲遲未成功,心情越發煩躁。在第五次失敗後,他決定離開宮門,去外麵的天地尋找辦法。長這麼大,宮遠徵第一次離開宮門。走這天,宮尚角來門口送他,他仔細打量著宮遠徵才發現,原來他已經不是那個尋求保護的小孩了。弱冠後頭發已經全部束起,身量也越發高大,青澀的臉龐也更加沉穩堅毅。
“保護好自己。”
宮尚角拍拍他的肩膀說。
“哥,等我回來。”
宮遠徵說完轉身走了。
天地蒼蒼,山水迢迢,宮遠徵去看了高山流水,看了大漠孤煙,也看見了尋常百姓的萬家燈火。但毒藥的研製依舊沒有成功,他試了無數種配方,最後都失敗了。
宮遠徵多方打探後來到了天緣城,曾經的天下第一醫宗清扶宗就在天緣城裏的衡陽山上,他日夜趕路,急於尋得解決之法,終於在兩日後趕到了衡陽山腳下。
清扶宗依山而建,氣勢恢宏。
“這就是天下第一醫宗啊,果然名不虛傳。”
宮遠徵一邊說著一邊向山裏走去。清扶宗與宮門不同,宮門常年瘴氣環繞,毒蛇毒蟲更是不在少數,清扶宗內卻如這名字一般清明如風,扶月在中。一路上除了各式各樣的草藥,宮遠徵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奇怪,第一醫宗怎麼連個人都沒有,莫非知道我來了都不敢出來。”
宮遠徵嗤笑著說完施展輕功,在幾個轉身之間向前飛掠而去。
山頂上煙霧繚繞,寒風呼嘯,宗門緊閉,宮遠徵環繞四周後,一邊向後摸著暗器袋,一邊推著大門。
“吱呀”
門被推開後發出經年老舊未修繕的聲音,光照進去,讓宮遠徵看清了門裏的一切。縱橫交錯的屍體、裸露在外的器官、還有滲透進地裏的血,以及令人作嘔的氣味,這些無一不在挑撥著宮遠徵的神經。
“誰!”
宮遠徵大喝一聲,暗器破風而去,打得那黑衣人悶哼一聲,施展著輕功想逃。
“想逃,做夢。”
宮遠徵幾個跳躍就追上了黑衣人,他一劍刺向黑衣人,卻被他一個側身躲過。幾經打鬥,黑衣人躲閃不及被一劍刺中,黑衣人也沒想到這小子如此窮追不舍,被逼上絕路。
“去死吧!”
他扔出毒丸,毒丸炸開,毒煙四起,眼前已沒了黑衣人的身影。
“笑話,區區毒丸也想要了我宮遠徵的命,不自量力。”宮遠徵雙手交叉於胸前,打量著四周。樓宇雕琢精美,小橋流水,花草秀麗,應該是位女子的居住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