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我剛回到秦嶺,就看到了小院門口的一排豪車。
我頭皮都有些發麻了!
我躲在秦嶺最深處的意思是躲著!這幫天殺的天天沒事幹跑我這來幹嘛?
剛抬腿走到門口,就見中間一輛車剛停穩,開門下來兩個看上去也就五六歲的小屁孩兒。
還是穿西服打領帶戴著個大墨鏡的小屁孩兒。
那墨鏡鏡片都快趕上他臉大了…
其中一個說道:“老姒!你也回來了!”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這是我家!什麼叫我也回來了?
我苦笑著問:“你們老爺山也天天這麼閑的嘛?”
這倆小孩兒是老爺山天池裏的淨池童子,也是個鳥仙。隻要天池裏有枯枝落葉之類的,他倆就會飛過去撿起來。
另一個表現的跟個小大人似的,擺了擺手道:“今天戊日,休息…”
我:“啊?等等!你說今天什麼日子?!”
他倆摘下眼鏡:“戊日啊”
我心裏暗罵:“怎麼又戊日了?!前麵不是剛戊日完沒幾天嗎?!
趕緊跑過去打開院門,抬眼一看心就涼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的,小院裏已經又變成孩子窩了!
哪吒和紅孩兒架著小沉香在大池子裏表演大鯉子魚越龍門,李貞英和王喜妹的幾個閨女在小池子裏表演林黛玉倒拔垂楊柳,而五莊觀的清風明月則是帶著王喜妹的幾個兒子在冰箱裏翻箱倒櫃的找吃的。
淨池這倆小子跟一陣風一樣從我身邊擦過,到了池子邊就開始脫衣服。
要不就說西服那玩意兒就不適合東方寶寶體質呢,看這倆孩子急得,脫了半天解不開領帶,腦門兒都冒汗了!
我拉拉著臉,兩步並作一步走到屋裏,捏住清風明月這倆小子的後脖領子:“你倆給我過來!”
清風手裏拿著三根冰棍:“姒哥!今天…”
我黑著臉:“今天戊日是不是?”
明月手裏攥著冰鎮可樂:“對對對姒哥!我們…”
我咬著牙:“你們休息是不是?”
他倆的小腦袋一陣瘋狂點頭。
我痛苦的擺擺手。
捂著臉坐在沙發上,就開始細數最近犯下的缺德事兒。
我把敖麟麟那瓶維C銀翹片換成藍色小藥丸的事兒他知道了?不可能啊,這事兒知道的人就我自己啊!
還是說我半夜剪鯤鵬尾巴上的毛賣到鬼市的事兒讓他聽說了?也不可能啊,我是拿到萊州府鬼市上賣的啊!
又或者是帝辛的那把三尺巨劍被我換成仿品的事兒被妲己發現了?這就更不可能了,那玩意兒做的估計帝辛自己都分不出來真假!
那院子裏這幫瘟神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我把王喜妹的大兒子叫到跟前,一臉嚴肅道:
“你是不是男子漢?”
他雖然有點摸不清狀況,但還是挺著胸脯說道:“那當然!”
我循循善誘:“男子漢是不是不能說假話?”
他理直氣壯:“必須滴!”
我圖窮匕見,指著院子裏這幫小屁孩兒問:“他們有沒有告訴你,為啥忽然來咱家?”
這小子就好像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問我:“姒爺,您第一個問題是啥玩意兒來著?”
我有點沒回過勁兒來,順嘴道:“你是不是男子漢?”
他堅定的搖頭:“不是!”
我都快抓狂了!
剛要抬起巴掌拍在這小子的屁股上,這時腰間的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