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好友織田說要搬去東京的時候,他愣了一下,而後點頭說:“好,我會給你送喬遷禮物的。”
我有些疑惑不滿,問他:“你就不挽留一下我嗎?這麼舍得我離開啊。”
織田搖頭,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和:“我隻是知道每個人都有獨屬於自己的人生道路而已,這是你自己做出的選擇,我不會選擇幹涉。”
頓了頓,他又道:“不過去了東京之後,別忘了打電話回來,照顧好自己。”
我頓時覺得胸膛裏的那顆心暖洋洋的,笑吟吟答道:“哎,我會的。”
織田的好友太宰聽說了我的事,突然冒出來睜著那雙黑得暗沉的雙眼看著我:“沒有自主生存能力的笨蛋居然要離開織田作媽媽桑獨自生活,哎呦喲這可真是千年難得一見呐。”
聽到他話的那一刻,我的火氣立馬竄的老高:“太宰!我都說了那次是意外!我能自己獨立生活!”
太宰沒有再回話,隻是挑起了一邊的眉毛,帶著淡淡的嘲諷看著我。
我仿佛聽見他“嗤”了一聲,不由得有些心虛。
不過我那次燒廚房的確是意外呀,誰知道那隻撿來的貓恰巧從桌上跑過,恰巧爪子勾了一張紙,恰巧把紙帶到了廚房,又恰巧將紙湊近了爐灶,還恰巧點燃了爐灶旁邊的易燃物——我的圍裙呢?
這種意外誰能預料到呀。
織田不算,他有異能力,能看到未來五秒鍾內發生的事。
而我隻是個普通人。
普通人不能預料不是很正常的嘛。
織田家的幾個小孩子也跑過來,圍著我嘰嘰喳喳的問:
“月姐姐真的要搬去東京了嗎?”
“月姐姐會想我們嗎?”
“月姐姐會不會回來看我們呀?”
“月姐姐月姐姐……”
“好啦好啦……”我蹲下身看著他們,笑著道:“我會回來看你們的,到時候就帶上我店裏新出的甜品給你們吃。”
“新出的甜品?月姐姐是要開甜品店嗎?”
我還未回答,某個繃帶精就蹦出來故作驚訝道:“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月笨蛋是要開甜品店吧?哇,那甜品能吃嗎?吃了不會中毒嗎?”
“太宰!”我嗖的站起身,指著河邊對某個家夥大聲道,“你要是閑就去入水玩!”
別來煩我!!
真的是,太宰怎麼總是氣我啊!難怪中原總是揍他,就該揍!
明明剛認識的時候他還是很正常的……
腦海裏閃過太宰邀請小姐姐一同入水的畫麵的我沉默了。
好吧,剛認識的時候他也不怎麼正常。
次日,我坐在開往東京的車上,看著沿途美麗的風景,對未來充滿了美好的期許。
東京的生活會是什麼樣的呢?應該和橫濱的紛爭雜亂不一樣吧。
我想,它肯定是和平的、平靜的、友好的,生活在那的每一個人應該都是比較善良的人吧。
聽說東京這些地方的法律和橫濱不一樣,能很好的保障普通人的生命安全和生活保障,那麼警察應該也和橫濱不一樣吧,肯定很負責吧。
我將手指張開擋住太陽,從指縫間窺見湛藍的天空。
真期待呀,在東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