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馮新月四人的爭執和談話,蘇長青自然是毫不知情的。

他和蘇玲玲回到酒店之後,就早早洗漱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淩晨四點,他們就早早起床,開始穿衣洗漱了。

之所以起這麼早,是因為他們要去首都廣場看升旗儀式。

眾所周知,首都廣場的升降旗時間並非是固定的,而是與太陽的升降相關聯。

早晨,當太陽的上部邊緣與首都廣場所見地平線相平時,為升旗時間。傍晚,當太陽的上部邊緣下落至與首都廣場所見地平線相平時,為降旗時間。

因此,日期不同,國旗的升降時間也會有所差異。

現在是8月底,天亮得早,根據馮新月幾人所說,升旗時間大概會在五點半到六點之間,因此蘇長青和蘇玲玲早早起床,打算在五點之前就趕到首都廣場。

也就是這個年代的經濟不發達,還沒有那麼多人有閑錢、閑時間外出旅遊,另外現在也不是節日,所以去首都廣場看升旗的人不算太多,用不著排隊。

否則如果換做二十多年後,起碼也得提前一兩個小時去排隊,如果趕上節假日,那得提前三四個小時去,才能擁有比較好的位置,而如果想在國慶日搶到一個好位置,頭一天傍晚就得去排隊了。

酒店門口就有趴活的出租車,蘇長青和蘇玲玲上了其中一輛,在出租車司機喋喋不休的閑談中到達了首都廣場。

此時剛過五點,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隱約可見幾道淡淡的紅霞。

廣場上已經有人在等著了,但數量並不多,大概隻有幾十個人,因此蘇長青和蘇玲玲很容易就找到了一個前排的位置。

蘇長青從隨身攜帶的書包裏取出DV,拍攝記錄著身邊的一切。

這次來京城旅遊,他特意將DV帶來了,就是為了拍攝一些旅遊片段,留作紀念。

蘇玲玲則從包裏取出照相機,掛在脖子上,時不時地拍一張照片——拍廣場、拍城樓,拍蘇長青,或者讓蘇長青拍她,升旗還沒開始呢,一卷膠卷就用完了,於是她將膠卷取出來,仔細放好,又從書包裏取出一卷新的膠卷放進照相機裏——為了這次旅遊,她足足準備了十卷膠卷,可以拍三百多張照片。

兄妹二人,每人一個機器,拍得不亦樂乎。

如果是在青禾縣,即便忽略蘇長青和蘇玲玲的知名度,有兩個普通人拿著DV和照相機拍來拍去,肯定都會引起許多人好奇圍觀。但這裏畢竟是京城,攝像機和照相機,雖然不是每家每戶都有,但也算不上稀奇。

因此,他們的舉動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關注,也就是附近的人側目看幾眼罷了——一方麵是蘇長青和蘇玲玲的顏值確實高,俊男靚女在哪裏都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另一方麵,則是看蘇長青手裏的DV,因為很多人雖然見過攝像機,但見過的都是那種大塊頭的攝像機,像這種單手就能持著、迷你小巧的攝像機,好多人還是第一次見。

說起攝像機這東西,別看蘇長青手裏的DV攝像機罕見,但性能方麵並不算特別高級,畢竟它的作用主要是家用,性能和那些拍攝影視鏡頭的專業攝像機是沒法比的。

就比如此刻,在距離蘇長青和蘇玲玲大概二十多米遠的地方,就有一行三人正在拍攝,其中抗攝像機的那位大哥肩上的機器就是那種肩抗式、帶長鏡頭和話筒的攝像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