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幹脆拉著蘇安順、蘇長勇和錢康一起,四人組成一個小隊,主動出擊,去其他桌上敬酒。
喝了一圈後,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這一頓酒席,一直吃到了下午三點。
臨近散場時,蘇玉章給大家安排好了明天的任務,包括由蘇長青、蘇長勇、蘇守生等人去接親。
散場後,喝得多的村民們紛紛回家睡覺,醉意稍輕的人則三五成群地約著去聊天打牌。
蘇守生喝得臉發紅,有些微醉,非要拉著蘇長青去他的大棚裏參觀。
蘇長勇和蘇安順、錢康都沒有進過大棚,好奇不已,也就一起跟來了。
蘇守生的大棚就建在村南頭的自留地裏,距離村子很近,不到十分鍾就走到了。
大棚的東頭有一個小屋,是大棚的出入口,蘇守生掀開門上的厚棉門簾,又打開裏麵一道木門的門鎖:“進來吧……”
蘇長青四人一進大棚,一股溫暖的氣息便撲麵而來。
“真暖和!”
蘇長青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溫度計,隻見這小屋裏的溫度足有16度。
“嘿嘿,大棚裏麵更暖和,你們在這裏把襖脫了,穿著秋衣進去就行!”
蘇守生笑道,並率先脫了棉襖,放在了屋裏的一張小床上。
蘇長青注意到這床上被褥齊全,旁邊還放著一個小桌子,小桌子上擺著收音機、碗筷、手電筒等東西,桌子下麵還有一個暖壺,問道:“叔,你晚上在這裏睡?”
“對,不僅是我,你嬸子也在這裏睡。”
蘇守生說道:“這大棚,晚上必須得有人守著,否則就憑現在的黃瓜價格,肯定會招來小偷。那些小偷來了,可不會費勁撬門進來,而是會直接用刀劃破大棚塑料紙進來。
進來後摘黃瓜的時候,他們也不會像咱們似的小心翼翼,肯定是不管不顧,對黃瓜秧又踩又拽,都給毀壞了。
即便他們不損壞黃瓜秧,大棚被劃開大口子,冷氣進來,這棚裏的黃瓜也不知道要被凍死多少。
還有,有的小偷可不隻偷黃瓜,他們連大棚上的塑料紙、鐵條一塊偷,甚至說不定連竹竿都一起扛走……”
“這……不至於吧……”蘇長勇驚訝道。
“不至於?”
蘇守生嗬嗬笑道:“我說的這些,可不是自己瞎想的,而是白沙鎮那邊真實發生過的事情。這幾年來,僅僅白沙鎮劉營村的那些大棚,就至少去了十幾次小偷,其中得手了五六次,情況最輕的,隻是偷走了幾十斤黃瓜,但情況最重的,不僅把大棚裏的黃瓜全摘了,還偷走了一大半的塑料紙和鐵條,據說是趁夜裏拉著板車去偷的!”
“財帛動人心。”
蘇長青說道:“這麼一個大棚,在那些心懷叵測的人眼裏,就是花花綠綠的鈔票,難免會招來小偷。”
二十多年後,農村的生活條件、社會風氣和治安環境都很不錯,已經很少出現小偷了,可能一兩年才會冒出來一個,說不定還是十六七歲的叛逆青少年膽大妄為,為了尋求刺激去偷盜的。
但現在不一樣,農村的小偷非常猖獗,而且往往以此牟利,甚至以偷盜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