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蘇長青炒完了最後一道菜,親自端著送了過來。
見眾人還在聊天,不由得無奈笑道:“不是說了讓你們先吃嘛,怎麼還等著我了?早知道就先不端過來了,在廚房裏用盤子蓋著,也能熱乎點!”
“沒事,這也不涼!”
“十幾分鍾而已,涼不了那麼快!”
“熱乎著呢!”
“涼了也沒關係,現在又不是冬天,吃點涼的沒關係!”
眾人笑道,而蘇守成笑問道:“長青,這是最後一道菜了吧?”
“最後一道。”
蘇長青點點頭:“我去洗把手,馬上過來坐!”
“嗯,快去。”蘇守成說道。
蘇長青把手裏的菜放下,去院子裏洗手擦幹,回來後坐下,他的左邊是蘇安順,右邊是蘇長勇。
“好了,長青也坐下了,咱們開始吧!”
蘇守成笑著,端起酒杯,眾人見狀,也各自端起來自己的酒杯。
“今天來到這裏的,不管是咱們村的人,還是衛國,都是當初我家遭難的時候,幫過我家裏的人。”
蘇守成端著酒杯,環視眾人,麵色認真道:“當時如果不是你們在危難之中伸一把手,借錢給我家,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才能把長青的醫藥費給湊齊……我真的是,打心底裏感謝、感激你們!”
“守成哥,咱們都是一家人,本就該互幫互助,就不要說這些話了,顯得外道。”蘇守生笑嗬嗬道。
“就是。”
蘇建業笑道:“守成哥,你的心意,我們大家都明白。
但就像守生說的似的,咱們都是一家人,你有困難了我幫忙,我有難處了你幫忙,這都是理所應當的,如果不幫,且不提別人會怎麼看,自己心裏也過意不去,對不對?
什麼謝謝之類的話,你就別說了,這樣,你起個頭,咱們喝口酒,我還想趕緊嚐嚐長青的手藝呢!”
蘇守生和蘇建業這麼一說,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蘇守成點點頭:“好,那我就不多說了,都在酒裏,來,碰一個!”
他說著站起身來,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起身,眾人的酒杯聚在飯桌中央碰了碰,各自放在嘴邊喝了一口。
蘇長青輕輕抿了一口酒,隻覺得一股辛辣的氣息伴隨著燒灼感從喉嚨貫入胃裏,既令他有些不適應,又有種暖暖的感覺。
說起來,他雖然活了兩世,卻沒怎麼喝過酒,前世自從癱瘓以後,他就一口酒也沒沾過。
這麼說起來,他上次喝酒,還是前世和蘇長勇一起背著父母偷偷喝酒的時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距今已經有二十多年了。
以前他們兄弟二人偷偷喝酒,也隻喝幾口,不敢多喝,免得被父母發現挨揍,因此他現在和蘇長勇一樣,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如何。
不過,無論酒量好不好,跟著大家一起喝就是了,畢竟今天是自己家裏設宴答謝眾人,如果自己喝起酒來還摳摳搜搜、遮遮掩掩的,就太沒意思了。
醉就醉,反正在自己家裏,醉了回屋睡覺就得了。
一口酒下肚,蘇守成笑道:“坐,坐下吃菜!”
眾人坐下,紛紛拿起筷子吃菜,幾口菜入口,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向蘇長青豎起了大拇指。
“這些菜可太好吃了!”
“長青,你這手藝簡直絕了!”
“這些菜,我以前也都吃過,可比起來長青做的,那可真是差遠了!”
“飯店裏的廚子都沒你手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