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這麼大,就沒吃過這麼大的虧!
宮尚角看著心疼,衝宮子羽喊道:“馬上解開遠徵弟弟的穴道,我數三聲,如果遠徵弟弟還不能站起來!天亮之前,羽宮不會再有一片完整的磚瓦。”
“一”
“不是怎麼回事?宮尚角,我不知道遠徵弟弟怎麼跑我床上來的。”
“二”
“不是!我不會啊!什麼點穴,我真的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宮尚角怒極反笑:“遠徵弟弟遇襲被擄走,現在被點了穴道出現在你的床上,你說你不知道!那是不是哪天你心血來潮,殺個人玩玩,也可以說自己完全不知情!”
宮尚角此刻真的被氣壞了,宮門的執刃竟然如此沒有擔當!以後如何統領宮門!
“是真的,是真的,我出現在羽宮就是因為宮子羽他最近夢遊,遠徵弟弟就是他夢遊的時候抱回來的,不信你問遠徵弟弟。”
宮紫商知道今日是無法善了,趕緊幫忙解釋。
“那穴道怎麼說?”
宮子羽崩潰道:“這我真的不知道。我根本不會什麼點穴,我什麼都不記得。”
宮子羽現在真想給自己兩個嘴巴,問自己為什麼得了這麼個臭毛病。
宮尚角將自己的披風裹在宮遠徵的身上,將人抱起來,眾人這才發現,宮尚角僅著寢衣便趕來了。
路過宮子羽的身邊時說道:“等遠徵弟弟恢複了,我再來找你算賬!”
上官淺假借關心之名一直等在角宮門口,聽見響箭聲時她出了房間,宮尚角是知曉的,因此她也就沒回房間,她也想知道為什麼宮尚角一聽見響箭聲會如此緊張。
大門被打開,宮尚角抱著個人進來,待看清懷裏的人,上官淺連忙壓下上翹的嘴角,擔憂上前。
“遠徵弟弟這是怎麼了,這一天都好好的,怎麼才這麼短時間,就這樣了。”
傲嬌的小鬼,讓你總和我搶你哥。
宮遠徵看她那副假惺惺的樣子氣的眼睛都紅了,惡狠狠地瞪她,一副她再湊上來就和她同歸於盡的架勢。
宮尚角心疼他現在身體難受,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你回房間去。”
對上官淺說完,就抱著宮遠徵回了自己的臥房。
上官淺噎了一下,好在已經習慣,擔憂的神色變得興味。
宮門內恐怕要有大變化。
“嗯……”
宮遠徵用盡力氣,發出了一個氣音,頓時有些氣餒。
宮尚角將他放在床上,手輕輕得摸上他尚且稚嫩的喉結。
“不要著急發聲,會傷喉嚨。不要怕,穴道最長維持兩個時辰,閉上眼,哥哥守著你。”
宮遠徵靜靜地看著宮尚角,不舍得閉眼。
自從自己身量拔高,哥哥越發忙碌,他好久沒有進過哥哥的房間,離哥哥如此親密。
宮尚角見他乖乖地躺在那裏,甚是乖巧,伸手輕輕覆上他的眼睛。
“閉上眼,睡一會兒。”
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在掌心扇動幾下,待宮遠徵閉上眼,宮尚角握著他的手腕給他輸入內力,緩解肌肉僵硬帶來的不適。
天色即將大亮,金繁站在羽宮門口,對著到來的宮尚角恭敬行禮道:“執刃大人已前往後山進行三域試煉。”
”逃?“
”不是。執刃大人說會在三域試煉中找到治療夢遊的方法,這次嚇到徵公子很不好意思,待他回來,必親自登門看望。“
夜裏他們三個一商量,知道宮尚角一定會安頓好宮遠徵後來找宮子羽算賬,於是宮子羽為了避開宮尚角怒氣最盛的時候,連夜就去了三域曆練。
順利的話,期望宮尚角過了這麼多天,能消消氣,再不濟成為名正言順的執刃,希望宮尚角能給他幾分顏麵。
果然,這不就來了。
宮尚角冷眼瞥了金繁一眼,轉身離開。
宮遠徵一覺睡到晌晚,睡醒睜眼發現哥哥竟然還守在身邊,心中擔憂又開心。
”哥,你一夜沒睡?“
”宮子羽去了三域試煉。“宮尚角沒有直接回答他。
”什麼!他跑了!“
宮遠徵氣急,他還沒找宮子羽算賬呢!那個蠢貨倒是聰明一回,先跑了。
”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宮遠徵想到這件事就糟心,但也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哥,宮子羽當時的狀態很不對,神情、武力、氣質都不對,我一直盯著他,可以肯定劫走我和後來什麼都不知道的宮子羽是同一個。“
宮尚角摸了摸宮遠徵的頭頂,:”以後離他遠些。“
”嗯。聽哥的。“
宮遠徵知道宮尚角在關心自己,心中十分溫暖。
但有些人,有些事,你躲了,也不一定躲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