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呼吸間,母女二人忽然感覺眼前的飯菜晃動起來,許真真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她雙手撐著桌子,可身子太軟根本站不起來。
她憤怒地盯著坐在對麵一臉平靜的許秋。
果然這個家夥就是沒安好心!
眼皮越來越沉重,許真真終究是沒有抵抗過藥力,癱軟在地,昏迷不醒。
而許紅更是早早地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許秋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看來許家的藥鋪還是有點真貨的,就是可惜沒有藥物的命盤,哪怕是一個一品的固元草命盤,都可以通過這些草藥迅速治療自己的傷勢。
他現在隻是補足了體內損失的靈氣,但失去的器官終究是失去了,不補回器官的話這些精氣早晚會流失掉。
許秋停下想法,這些事情都急不得,先不說藥物命盤的稀有性,哪怕它出現了,現在的自己也無法使用。
因為他的本命命盤是一紋命盤,容納性很差。
前世他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個二品的岩蟒命盤,不然自己一輩子都難有突破。
自己的命格……
“哼。”
許秋冷笑一聲。
他將許紅母女捆綁起來,確保周圍沒有能讓她們掙脫束縛的利器,然後關在了地窖裏。
剩下的時間就是等,等到夜色的到來。
這段時間當然是不可能浪費的,勤能補拙,哪怕一絲一毫,也要擠出來,這個世界上的天才太多了,多到你以為殺幹淨卻又跳出來一波。
天賦的差距,背景的差距,以及實力的差距,都不是短時間內能追上的。
有的人會嘴裏抱怨著命運的不公,然後自暴自棄,放棄了將自己和那些天才置之於同一平台的機會。
隻有正視自己的不足,然後盡可能的去彌補,去強化。
我也可以將我的努力化作別人口中的天賦。
許秋在家中錘煉自己的身體,至於許朵,短時間內是死不了的,許舞為了更好地折磨別人,練就了一手上好的醫術,外加許家內部禁止私鬥,許舞若是殺了許朵反而是下下之舉。
更何況她的目標是自己。
抓許朵,也隻是想間接掌控自己的手段。
可笑!
如果是前世的自己,肯定火急火燎的落入許舞的圈套,可是我的好姑姑啊,現在一切都與以前不同了。
你就準備好為自己這幾十年來所犯下的罪孽懺悔吧。
許秋渾身大汗淋漓,肌肉的酸痛讓他動作都開始不協調,但他的目光仿佛埋藏在深海裏的頑石一般,與他八千年的雨雪風霜比起來,肉體上的疼痛又算的了什麼?
他想贏,贏過命運!
那他就必須對自己足夠嚴格,足夠狠辣。
汗水融入泥土中,映襯出天上徐徐升起的半輪彎月。
山間冷風如一把利劍,狠狠插進了青雲山中。
許荊正從大長老的房屋中出來,原因自然是今天和許構在河邊爭吵被路人看了笑話,路人回到許家,一傳十,十傳百,自己的醜事也就傳到了大長老耳中。
他緊了緊自己的外褂,被罵了一頓他心情現在很差,正好青雲山的酒樓最近推出了一種新品,聽說沒有人能撐過三杯。
他今晚就要看看什麼酒名氣能這麼大。
可走在路上時,忽然一個身影擋在了他身前。
許荊皺了皺眉頭,偌大個許家居然還有人敢擋他的路?
“小爺我今天心情不好,趕緊滾蛋!”
但是擋路之人非但沒理,還硬塞給許荊一個紙團,然後低聲說道:“許構今夜要和許真真見麵,上麵就是見麵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