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的話讓我震驚,我感覺好像似乎空氣似乎都停滯了。我對自己的身世並不了解,但我對身世有深深地執著。這種執著似乎更像是偏執。
他對我笑了笑,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轉頭就走。我腦中回想他的笑。這是我少年時親身經曆的人類的罪惡之一:譏笑。明明離我身世最近的一次,他眼裏滿是譏笑嘲諷。我看著他,他腳步很慢。著名心理學家說過“人的衝動是二十秒”,我心裏在二十秒倒計時,二十,十九……三,二,一!
心裏數到最後一聲,我衝向他。他知到我衝過來,回頭看向我。我結結實實的打在他的臉上。他摔倒在地,嘴裏滿是鮮血。王浩扭頭向身旁吐了一口鮮血,然後不著痕跡的笑了笑。他站起身來,一個側踢。
那一刻我感覺天旋地轉,我在那一刻回憶到了我的童年。那些孩童們的孤立,老師的冷眼,陌生人的旁觀。這些人讓我反感,厭惡,甚至惡心。因為他們我學會了察言觀色,因為他們我學會沉默。
我沒有罪,我隻是沒有父母!
我被王浩踢翻在地,我感覺那一刻似乎特別漫長。我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在睜眼的時候身邊圍滿了人,我艱難的爬起身。我聽到他們的議論:“這個人先找剛才那個男同學的麻煩,被一腳踢翻了……真是活該。”“真是糗,自己半斤八兩不知道麼?”“踢的真好,要我非滴打死他,還沒事找事。”
他們不了解事情的經過,隻站在道德之上評論。自以為正義感滿滿,自以為事不關己。他們的眼中是愚者的智慧,臉上掛著譏笑的憤怒。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把嘴裏的半顆牙齒吐了出來。我不屑於跟是非不明的豬和隻會狂吠的犬一般計較與解釋。我推開人群向王浩望去,他慢慢消失在我的視野。
結果就是我被全校通報,打架鬥毆。
辦公室裏,導員苦口婆心的勸我,我點頭敷衍著我的錯誤。導員說道:“你換寢室吧,那個寢室本來就不吉利,而你又和這個寢室裏的人有矛盾。”
我聽到導員說的話我明白了。王浩故意挑釁我,他想讓我離開這個案發現場。我跟他交鋒似乎每次都是平局,但細想都是我落敗。沒錯,沒錯這個人深不可測。他所說的我早該死了,到底是為了挑釁我讓我離開這個案子,還是他知道我的身世,亦或者兩者皆有。
我對導員搖頭道:“不行,我不可以離開這個寢室。”
導員猛拍桌子:“你到底想怎麼樣?鬥毆兩次,全校通報!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我知道這個事沒有任何緩解的餘地,緩緩說道:“我是警隊的線人,我不能離開凶殺案。”我打開了手機向沈隊打去。
後麵的事大概不需要贅述。大概是沈隊讓導員配合我調查,且讓他保密我的身份。
我回到了寢室。看到我回來宋文傑明瞳孔放大,明顯吃了一驚。他又努力的恢複平靜。王浩顯然對我可以回來沒有任何變化。顯然王浩在配合宋文傑使我脫離這個案子。
而王浩的目的是什麼?我站在他的角度考慮我的破綻。我懂了,他在試探我到底是個人單純對這個案子感興趣,還是在配合警方調查。而我可以回來顯然是暴露了。
這個王浩心機太重,他所做的天衣無縫。但好在我知道王浩已經和宋文傑勾結。雖然是他故意暴露給我的但他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我躺在床上,我已經全校皆知了。這次我又輸了,他利用輿論限製我的行動。但王浩幫助凶手,顯然讓我寸步難行。
這王浩是幫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