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臉貼在自己胸口緊緊抱著他腰的知夏,安定覺得,今晚不該去查案的。
門外敲門聲響起,緊接著便傳來易容的聲音:“安哥哥,與殿下約定好的時辰快到了。”
見安定不動,知夏拍了拍他背說:“叫你呢。”
安定這才回過神,知夏已經鬆開了他去開門了。隨後安定也走了過來,他看了眼易容對她說道:“走吧。”知夏轉頭看他,果然又恢複冰塊臉,讓她覺得剛剛抱的人根本不是他。
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說實在的,知夏有些羨慕易容,倒不是嫉妒她能和安定走在一起,而是,身為女子能在這個時代與男子做同樣的事情,哪裏像她,整日嫌來無事,除了惹禍,一無是處,歎了口氣,知夏決定還是早點睡覺。
安定是在雲側的新府見到雲側的,可他沒想到皇上賜的這府邸這般殘舊,就連身邊的易容都低聲問他:“沒走錯吧?殿下住這裏?”
直到看到雲側那張雲淡風輕的臉安定也才確定,這裏的的確確是三殿下的府邸。
“你來了。”坐在桌邊飲茶的雲側看了眼安定說,隨後他又看了易容一眼。
“她是我妹妹,陛下特許與我一同查案。”注意到雲側的眼神安定說道。
在安定說出妹妹二字的時候,易容有些驚奇,倒不是驚奇她這妹妹的身份,而是對於這二字她無絲毫的不適,彷佛他們之間的關係本該如此,一直如此。
雲側點頭又看了一眼低頭參見他的易容,讓她起身。
“這案子,是我唯一能在這王城接下來的案子了,也是唯一能讓人們知道這世上還有我這三殿下的案子了。”雲側淡淡的說著。不知為何,易容聽著卻從這話中聽出了滄桑感,似乎說這話的是一個老頭,可抬頭一看,這位三殿下卻是看起來比她還要小上幾歲的少年。
“臣定當全力破此案。”安定回應雲側的話。
雲側抬頭看了安定一眼笑了說:“我自然信你。”說完他又說:“還有一人,我希望他能與你們一同查案。”
說完,這人便出現了,是晨曦。
晨曦能出現在這裏,倒也在安定的意料之中,這些日子他倒是好好查了查這位國師,確實有些真本事,師承奉天一族族長裴鬆,奉天一族原本一直都為皇家占卜,可前幾年這一族之人竟都死了,唯獨活下來晨曦一人。這人不僅活著還靠著非人的毅力短短兩年的時間便爬上國師之位。
這一夜,知夏又做夢了,夢裏有她哭紅的雙眼以及安定手中的劍鋒對準她的眼睛。驚醒後,她看著這個原本屬於安定的房間,身子瞬間變得冰冷。安定他想要殺她?
回想這個夢,他和她所在的屋內非常奢華,似乎屋裏還有其他人,可那時她眼裏隻有他,自然看不見那些人是誰。
“哎。”知夏輕歎一聲。
“王知夏,既天命已定,你又為何帶我回來。”這話像是她在對自己說,又像在對王知夏說。
知夏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又睡著的,不得不說她挺佩服自己的,在想殺自己的男人屋裏倒是一點點警惕性也沒有。安定不在,一夜未歸,用早飯的時候倒是看到易容,她一邊喝粥一邊跟她打招呼說:“昨晚查了一夜,安哥哥直接去宮裏上朝了。”
知夏一邊點頭回應一邊坐下,安逸將離她遠了一些的粥放到了她麵前然後問道易容:“易容姑姑,你們查到什麼了嗎?”不怪安逸好奇,這案子在城中眾說紛紜,甚至有人說是鬼怪作案,所以才會查不到犯人。
易容搖頭回答:“沒有。”
安逸還想說什麼,卻見他身後的安樂輕輕拍了拍他的背輕聲說:“少爺,該走了,不然入書院的時間又該遲了。”
“等會啊。”安逸轉頭回答,還想再問一問易容。卻見安樂一臉嚴肅的說:“少爺,是您說您絕對不會再最後一名入書院了,是您昨天親自讓我提醒您,鞭策您的!”安樂這話說的十分溫順,卻字字句句帶著不容拒絕。安逸幾乎在一瞬間就起身了,一邊離桌一邊念叨著:“對,今天我絕對不能再被鍾離那家夥取笑了。”說完便快速離開了,安樂也拿著書箱緊隨其後。
易容一動不動眼睛都未眨一下的看著消失的安逸轉頭問知夏:“梅姐姐從哪兒找來這麼厲害的丫鬟?”
“安逸自己招來的。”知夏喝著粥回答。
知夏是在用完午飯後見到安定的,她正準備出府,一眼就看到了安定與文淵,她的腳步立刻停留了一秒隨後看到不遠的安定衝她笑了,可這一瞬,她的腦海中隻有手裏握著劍指向她的安定。轉頭她沒有猶豫的跑掉了,文淵看著那邊跑掉的知夏,再看一眼笑臉還停留在臉上的安定問道:“將軍,你與郡主吵架了?”
“沒有。”安定回答然後又說:“昨晚還是好好的。”
文淵看一臉摸不著頭腦的安定歎氣說道:“將軍,屬下早就跟你說了,回府務必好好哄一哄郡主才好,不要整日對郡主陰著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