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默默地坐在教室最後一排,目光呆滯地望著黑板。他又被班上的同學欺負了。
“喂,李陽,把你的午餐給我吧。”趙錢伸出手,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李陽低著頭,把自己的飯盒遞給了趙錢。趙錢拿走了李陽的午餐,還狠狠地踢了李陽一腳,然後大笑著回到自己的座位。
“真是個廢物,連飯都吃不飽。”趙錢高聲嘲笑道。
李陽的臉漲得通紅,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來自一個貧困的家庭,父母早早地離開了他,他靠著一點微薄的補貼生活。吃頓熱騰騰的午餐對他來說已是難得的享受,此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午餐被趙錢搶走。
“同學們注意!上課了,都回到座位上。”陳路老師敲著黑板說道。
“報告老師,李陽沒有帶教科書。”趙錢假裝舉手發言。
“李陽,你怎麼老是忘記帶課本?難道家裏買不起書嗎?”陳路老師嚴厲地說。
“對不起老師,下次不會忘記了。”李陽低聲說道。
“家裏窮是不關我的事,不帶教科書就是不守規矩。這次我就不計較了,下次我一定要告訴你家長!”陳路老師威脅道。
李陽的頭越來越低,他知道自己沒有家長可以通知。但他不敢告訴陳路老師實情,隻能默默忍受欺負。
放學後,李陽背著書包走在回家的路上。他決定要鼓起勇氣,向自己暗戀已久的校花劉薇表白。即使會被拒絕,他也想畢業前說出自己的心意。
“劉薇,我喜歡你,能不能交個朋友?”李陽結結巴巴地說出這句話。
劉薇冷漠地掃了他一眼,轉過身就走:“李陽,你配不上我。別再糾纏我了。”
李陽站在原地,看著劉薇遠去的背影,心如刀割。今天對他來說是多麼痛苦的一天啊,被同學欺負,被老師訓斥,被暗戀的人冷漠拒絕。
他一個人默默地走回了租住的小房間,關上門,在床上躺了下來。黑暗中,他流著淚入睡,內心空虛寂寞。
第二天,李陽起了個大早,收拾好書包就出門了。他總是第一個到教室的,因為他不想在走廊裏遇到趙錢和其他欺負他的同學。
上午的第一節課是陳路的語文課。李陽昨晚特意檢查了書包,確認帶了所有的課本。然而陳路還是故意找他的麻煩:“李陽,上來回答這個題目。”
李陽慌忙站起來,走到黑板前。他緊張地拿起粉筆,卻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艱深的古文閱讀題。
“竟然不會回答,你昨晚是不是又沒有複習課文?”陳路冷笑道,“很好,我今天就要通知你的家長,叫他們來學校一趟!”
“老師,我......我沒有家長。”李陽的聲音很低。
“沒有家長?那你是野孩子嗎?別找借口了,不完成作業就是要受罰!”陳路嚴厲地說。
李陽感到莫名委屈,但他不敢說什麼,隻能回到座位上,忍受著老師和同學奇怪的眼光。
中午,李陽一個人坐在教學樓後麵的小花園,打開帶來的兩片白麵包,就著水藍咽下肚。這已經是他能負擔得起的最簡單的午餐了。
“嘿,耶穌也是用五個麵包和兩條魚喂五千人的,你說,你能複刻奇跡麼?”一個嘲諷的聲音傳來。李陽抬頭一看,是趙錢和他的幾個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