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答非所問,平靜地說:“她從一出生,名字就被列在霍格沃茨的名冊。”
但布萊克先生就沒有那麼平靜了。他微微張開了嘴,臉上是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麵前的老人是一個騙子,甚至想要把他趕出門外。
巫師這個詞很好理解,隻是一時間令人難以接受。
“上帝!她才不是什麼巫師,”布萊克先生下意識說,“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山村女孩。”
奧菲莉婭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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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程什麼的都不重要,這裏不必贅述。
布萊克先生最後還是接受了這個事實,並且同意將自己的女兒送去蘇格蘭高地的霍格沃茨魔法學校。
“那麼,她的學費是多少?”
“在霍格沃茨上學不需要付學費,”鄧布利多說,“但是需要自費買一些東西。”
他說著,從巫師袍內掏出了一封信。
是奧菲莉婭夢寐以求的信。
她顫抖著把信封翻過來,看見紅色的蠟封上有一個盾形紋章:一隻獅子、一隻鷹、一隻獾和一條蛇圍繞著一個大字母“H”。
不是來自貓頭鷹,而是來自鄧布利多。
想想吧,這得夠她吹多久。
布萊克先生顯得有些沮喪:“或許我該去和我的妻子說明一下情況。”
鄧布利多點點頭,男人走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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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您為什麼不提前寄一封信給我呢?”奧菲莉婭把信小心翼翼地放進了圍裙的口袋裏,半責備地對鄧布利多說。
“計劃有變。”後者看起來更開心了,奧菲莉婭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繼續問:“我該到哪裏去買這些東西呢?”
“倫敦,”鄧布利多說,喝完了最後一口紅茶,“但是那裏距離特塞雷特很遠。”
就應該讓麥格教授來的,她不是住在蘇格蘭的一個什麼郡嗎?
奧菲莉婭沒有說出口。
說出來她就露餡了QAQ
“所以——”鄧布利多眨了眨眼,奧菲莉婭期待地望著他,“得借助一些巫師特有的交通工具。”
奧菲莉婭顯然還想再問些什麼,但被布萊克夫婦的加入打斷了。
她看見迪莉婭麵色蒼白,緊緊抿著嘴唇,雙手捏著自己的格子裙裙擺。
迪莉婭原本以為自己的女兒可以去英格蘭或者是大城市裏念書,接受好的教育,結果卻是去高地和一個看起來已經年過期頤的老人學什麼魔法。
這太荒謬了。
奧菲莉婭預感到迪莉婭可能不會答應,可鄧布利多是誰?巫師界最偉大的白巫師,難道搞不定一個麻瓜牧師嗎?
那……最偉大的巫師,可以使用奪魂咒而不被魔法部抓到嗎?
空氣安靜得很,屋子裏隻有鍾表走動的滴答聲,屋外的狗吠停止了,偶爾有幾隻公雞打幾聲鳴。
奧菲莉婭忽然被自己邪惡的想法嚇到了。
她甚至沒有想到混淆咒。
良久過後,迪莉婭似乎下定了決心:“我同意莉婭去你的學校。”
“非常棒,女士,你戰勝了內心!”鄧布利多突然站起身,椅子發出“刺啦”一聲響,“布萊克小姐應該為有這樣一位善解人意的母親感到驕傲。”
布萊克先生更覺得麵前的老人有些瘋瘋癲癲的。
“布萊克小姐,我明天早上八點來接你——”鄧布利多想了想,“或許你可以在倫敦住一晚?第二天可以直接到車站。”
“她才十一歲——”
“我可以的,媽媽,我已經十一歲了。”奧菲莉婭打斷迪莉婭,目光堅定。
“是該讓她獨立了,親愛的。”布萊克先生攥緊了他妻子的手,語氣溫柔。
“年輕真好……”
——還能感受愛的刺痛。是吧,鄧布利多?奧菲莉婭在心裏諷刺道,同時又愧疚於不久前突然的念頭。
“那就這麼定了——”
“等等!”奧菲莉婭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小心翼翼地問他,“我能帶我的寵物去嗎?”
“如果你指的是貓頭鷹、貓和蟾蜍的話,可以。”
“羊羔呢?”
“不行。”老人果斷否決。
“星星呢?我是說,那隻黑色的長毛狗。”奧菲莉婭仍不死心。
“我看了,他是三隻裏麵最吵的。”鄧布利多無情拆穿事實,但依舊慈祥,“可以試試悄聲咒或者無聲無息咒,在你進入霍格沃茨以後。那我就破例一回,可以,親愛的孩子。好了,我現在必須得走了。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