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證實蘇淡雪就是蘇衡之女，那蘇淡雪在樓明珠麵前的模樣，就完全是偽裝。
那當初她在夜色酒吧的事情，就很有可能蘇淡雪有參與。
可蘇淡雪平時的所做所為可不像是裝的，特別是她那沒見過世麵的樣子，真的不像是富養出來的！
要知道蘇衡可是海城地府的官二代，有權有勢，怎麼會養出這麼小家子氣的女兒？
如果一切都是偽裝，那蘇淡雪就太厲害了！如果不是偽裝，那她倒對蘇淡雪很好奇，此中必定有些緣由。
想到這裏，樓明珠的心裏越發的火熱了，很快就要接近真相，她的心跳都加快了不少。
“可以。”樓明珠整理好心情，繼續問於平：“說說你煉製惡嬰的事情，哪裏來的貨源，還有銷售渠道一一說清楚。
別抱著狡辯的心理，現在交代了，還能考慮你有自首情節，並不是我們查不到，明白嗎？”
於平點點頭，眼珠子飛快的轉了下，才開口：“我坦白，惡嬰的事情全是我爸主導，我就負責送貨。”
“你以為把這些事情推到你爸頭上，就死無對症？我們要查這件事情，需要的隻是時間而已，現在給你機會你不要，那就別怪我們沒給你機會。
直接把你弄到地府去，攝魂頭一刷，你生前做的什麼喪良心的缺德事，都會一清二楚的顯示出來！”
於平腦門上的冷汗就這樣大顆大顆的冒出來。
根本躲不過。
頓時麵色如土，還魂已經過了時辰，連想也不用想，於平隻能說出實情，爭取寬大處理：
“雲城市婦幼保健醫院的主任醫師王淑珍，負責收集嬰兒。
她接手的孕婦，一百個裏麵有一兩個的孩子會因為意外生下‘死胎’，轉手就賣給我們收取高額報酬。”
樓明珠皺眉：“你的意思是生下來的活嬰，她謊稱是死胎？
不說產室有那麼多的護士，產婦的家人難道都不確定孩子的生活，直接讓她處理？”
“她挑著下手的都是些外地人，沒什麼經濟能力的家庭。
再加上她嘴巴會說，一副為了產婦著想，怕產婦看到孩子難過走不出來，影響下一胎，說他們看了更難過，何必呢。
她長得慈眉善目又說話和氣，在醫院很有聲望，而且很久才出一例兩例死嬰，所以現在也沒有人懷疑。
當然，她手底下的那班護士，應該也是知情的，也分得了好處都同流合汙，利益牽扯著，誰會告發她？”
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
這種人根本不配活著。
明明是法治社會，卻仍然阻止不了那些肮髒沒有人性的交易，那都是一條條命啊，他們為什麼就看不到？
小小的孩子剛來到這個世界，都來不及看一眼世間的美好，就遭受了毒手，樓明珠為那些孩子的命運感到難過。
“所有從醫院裏弄出來的那些孩子都被煉成了惡嬰？”
“是的，但惡嬰煉製不是那麼容易，怨氣大的才能被製作成惡嬰，有的隻能是小鬼，但大多數做成了轉運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