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情難繼,淚千行(2 / 2)

羋八子看著米素焦慮不安,滿臉愁雲的樣子,幽幽歎了口氣道:“你還記得我當初說過的話嗎?我早就警告過你,你跟鬱思遠的情路會非常坎坷,但你當時怎麼回答的?你說你永遠不會後悔,而且也不給自己留退路,那麼你現在這副模樣又是做給誰看?”

“前輩,你說過會幫我的,對嗎?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你能給我指一條明路嗎?”米素哭喪著臉請求道。

“既然你心裏放不下他,為什麼不去當麵找他問個明白呢,總勝過你這樣天天愁眉苦臉,六神無主。”羋八子建議道。

去S市找鬱思遠,米素並不是沒有這麼想過,但她心裏害怕,害怕她擔心的一切都是真的,害怕鬱思遠真的要拋棄自己跟方婉馨結婚。

“逃避是沒有用的,你當初選擇他時多麼堅決,為什麼現在就變得畏首畏尾了呢?別怕,勇敢一點吧!”羋八子鼓勵她。

米素沉吟了良久,終於攥緊了拳頭,暗暗下了決心,不管結果如何,總是要努力爭取一下的,而不是悶聲不響的一味逃避。

第二天,米素跟學校請了假,搭乘列車趕到了S市,手機聯係不到鬱思遠,她就幹脆跑到他家樓下去守株待兔。

米素守在鬱思遠家樓下,頂著淩冽刺骨的冬風,從中午一直等到晚上九點多,一天未進食的她又冷又餓,卻倔強的咬牙堅持著。

終於,那輛熟悉的銀灰色切諾基緩緩駛過來,停在路邊,然而跟鬱思遠一起從車裏走出來的赫然竟是方婉馨。

米素傻了一般的望著他們肩並肩的相偕走來,那種感覺好像被兜頭潑了一盆冰水,渾身血液都快凝固了。

快走到樓下時,鬱思遠終於發現了在台階上凍得縮成一團,眼中帶著冰霜的米素,他的眼神一凝,腳步頓時緩了下來。

方婉馨也看清了米素,俏麗的臉上露出幾分譏誚和不屑的表情,她上前挽住鬱思遠的胳膊,嬌嗔道:“思遠,好冷啊,我們快回家去吧!”

鬱思遠艱難的從米素身上收回視線,對著方婉馨說道:“你先上去吧,我跟她說幾句話。”

“思遠……”方婉馨還想再說什麼,但鬱思遠堅決的神情讓她不得不悻悻的閉嘴,“那好吧,你快點上來啊,外麵冷得很,別凍壞了。”

方婉馨嘴角輕揚,邁著優雅的步子從米素身旁走過,那趾高氣昂的神情讓米素不由得想起那句歌詞,“她揚起愛情勝利的旗幟……”

最終隻剩下兩個人麵對麵了,米素靜靜的凝望著那張讓她魂牽夢縈難以自拔的臉,愛恨情癡萬般滋味在心頭,她想質問他為何又跟方婉馨在一起,為何不接電話不回短信,又想向他傾訴,告訴他她有多麼想念他,多麼愛他,可是千言萬語卻又無法說出口。

突然,鬱思遠發出一聲輕歎,那歎息聲飽含了憂傷、無奈、愧疚、歉意,他幾乎不敢抬頭看米素,他害怕多看一眼就會讓自己所有的決心都崩潰。

“你就沒有話要跟我說了嗎?”米素哽咽道,她已經快要抑製不住內心翻湧的悲傷了。

“素素……是我對不起你……那天我喝多了,才會發生那種事情,可是既然發生了,就無法挽回……我的母親剛剛診斷出得了肝癌晚期,她唯一的心願就是看到我成家生子,她就我一個兒子,我實在無法不滿足她最後的願望……所以,請你原諒我,我無法實現跟你許下長相廝守的承諾了……”

痛苦的淚水順著鬱思遠俊逸的臉龐緩緩流下,天知道離開米素的決定讓他多麼痛不欲生,他最後深情而眷戀的望了米素一眼,然後狠下心腸轉過身朝樓上跑去。

米素突然發出一聲尖利的哭號,撲上來從身後緊緊抱住他,哀聲道:“學長,不要,求你不要離開我,沒有你我不知該如何活下去!”

鬱思遠僵直著身子站著不動,任由她的淚水打濕了他的大衣,靜靜的等她哭了一會兒,他用慣有的溫柔語氣勸慰道:“素素,忘了我吧,你是一個好女孩,一定能找到屬於你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