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礙作證,他們都得進去。
法務部的幾人各執己見。
和手底下的人討論過後,何凱硬著頭皮去找張總。
張總臭著臉,問道:“怎麼?案子有問題?”
何凱猶豫了幾秒,說道:“張總,我們收到消息,於家那邊打算請韓飛做無罪辯護。”
“韓飛是做無罪辯護的高手,咱們控告於仁清防衛過當,是最穩妥的。”
聽到防衛過當,張總臉更臭了。
“防衛過當才判幾年,承認他是在防衛,那意思是不是說錯的是我兒子?是我兒子活該?”
“我告訴你,於仁清殺了我的兒子,是他的錯,我的兒子才是受害者。”
何凱麵露為難之色,“可是……”
張總打斷何凱的話,“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於仁清殺了我兒子,是他的錯,我要他付出代價。”
張總一字一頓說道:“我要他給我兒子償命。”
何凱勸說道:“張總,要一個人付出代價的辦法有很多,不是非要通過判決。”
明明這張總以前也不是什麼遵紀守法的人,怎麼在這件事上,就非要讓上頭來判。
就算於仁清正當防衛,無罪釋放,那私底下不是也能收拾他。
這以前私底下算賬的事,他也沒少幹啊。
這些話何凱憋在心裏,想說又不敢說。
張總知道何凱的想法,“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這起案子,就是他於仁清故意殺人,最不濟也要定故意傷人。”
“我沒法接受我的兒子死了,還要被人戳著脊梁骨,說他活該,死得好。”
“你明白嗎?”
何凱無奈點頭,“明白。”
等到何凱回來,法務部其他員工問道:“老板怎麼說?”
何凱把文件丟在辦公桌上,坐下無力靠著椅背。
他指著其中一人,用無奈的口吻說道:“你明天去找傅曉,讓她改口供。”
被何凱點到的人反手指著自己,忐忑說道:“我啊?”
何凱點頭,“趁著韓飛還沒來,先把口供對好。你也別怕,要真出了事,咱們一個都逃不掉。”
眾人聞言麵麵相覷,隨後應道:“好的,老大。”
眾人離開後,何凱低頭看向辦公桌下的保險櫃,若有所思。
得到老大的命令,法務部的員工隻能認命去找傅曉。
不顧傅曉的意願,見到傅曉本人後,法務自顧自說道:“傅小姐,您是我們集團的實習生,因此和身為集團公子的張少相熟。”
“你們喜歡玩一些比較特殊的,所以被路過的於仁清誤會了,對嗎?”
傅曉看著法務,沒有說話。
法務笑著提醒道:“傅小姐,上次跟您說過的話,您應該還記得吧?”
“我明白,您一個女孩子,不好意思承認那方麵的事,很正常。”
“您與張少之間並無存在不法侵害,這件事關係到殺死張少的人,能不能得到應有的懲罰,張總可是看得很重的。”
“您也不希望張少到了地下,還死不瞑目吧。”
“若是張少不能安息,我想您也會覺得於心有愧,後半生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