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長盛的這起案子的直接證據,隻有就是口供。”
“在沒有任何直接物證的前提下,僅憑一條口供定他人死刑,這樣的做法無異於草菅人命。”
韓飛接著又翻看與案件細節相關的卷宗,說道:“除了定罪證據意外,這起案件還有許多無罪證據被忽視。”
“在死者的指甲中,檢測到的DNA與白氏叔侄不符。”
“但是一審法院卻認為,該鑒定結果與本案並無關聯,不能作為排除被告的反證。”
“在我看來,這種說法,完全就是為了使得案件能得到審判的自圓其說。”
聽到這裏,眾人已經開始認同韓飛案件存疑的觀點。
先不說韓飛說話本就有信服力,眼前的黑紙白字,也的確存在明顯漏洞。
“這起案子的判決看起來好隨意。”
“就是草率好嗎,草菅人命。”
“皮屑裏的DNA很可疑好嗎?竟然說與本案無關。”
“我忽然覺得,這個侄子可能真的有坑叔的行為。”
韓飛接著拿出白偉強的口供。
在其展示在眾人直播間的鏡頭。
“這份是開庭當日,公開的案件相關口供。”
“白偉強三番四次強調,他是脅從犯。”
“據我所知,白偉強初中輟學,當時用的手機是老人機,家中也無寬帶、電腦。”
“請問,各位覺得,在這種情況下,對方知曉‘脅從犯’一次的幾率有多大。”
別說是白偉強沒有手機電腦。
就是他們現在天天看電腦,刷手機,要不是忽然喜歡上了普法欄目,也不會知道脅從犯這種詞。
“靠,這是坑叔實錘了。”
“不是吧,什麼仇什麼怨,為了自己少判幾年,把叔叔賣了?”
“傻呀不是,如果堅持無罪,說不定兩個人都無罪釋放了。”
“他不知道脅從犯,卻能說得出口,不就說明有人教唆嗎?”
“華生,你發現了盲點。”
“教唆的人是誰,律師,還是……”
“不可說,不可說。”
經過韓飛的分析,眾人已經大概能猜出案件的經過。
侄子為了自保,改口出賣叔叔。
直播間前的白薇薇母女這會兒已經泣不成聲。
這些年,她們母女被大伯一家罵得那麼難聽。
所有人都站在大伯那邊,覺得是白長盛害了人家孩子。
現在總算有人說出了他們的冤屈。
看到彈幕上都是在幫著自己爸爸說話,白薇薇知道,這次她的爸爸真的可以洗涮冤屈了。
“媽,您看,大家都在幫爸爸說話,以後咱們母女,可以在大伯一家子麵前抬起頭了。”
白媽媽摘下眼鏡,擦了擦眼淚,應道:“薇薇啊,咱們回頭得好好謝謝這位律師才行。”
“嗯,媽別哭了,這次有韓老師在,爸爸一定會沒事,我們一家人又能團聚了,您應該高興才是呀。”
“對對對,那這案子什麼時候能?”
“媽,咱們一切聽韓律師安排,聽他的準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