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正欲離開時,上麵頻繁發出了撞擊聲,這讓本來就沒睡好的我脾氣跟炸了一樣,我不耐煩地抬起頭。
結果就看到了頂上懸掛著一個碩大的鐵籠,裏麵有個頭發披散的女孩,這個女孩身上穿的竟是和秦嶼欣一樣的同款白裙。
我一眼就認出這是獨自一人一組行動的閻墨桃,她和秦嶼欣穿得是同款衣服很正常,她倆在逃離學校時,本來就是閨蜜關係。
我們說擔心閻墨桃,其實最擔心她的還是秦嶼欣。
閻墨桃的鐵籠懸掛在高空,並沒有可以直接營救的方法,隻好先問問閻墨桃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自從從學校逃離後,一直沉浸在失去秦嶼欣的悲痛中,最近幾天晚上都連續做同一個夢,夢裏,秦嶼欣讓我去地下室救她,可我並不知道地址,之後一個聲音告予我地址,我不想放棄這渺茫的希望,於是找借口按地址說的去找找看,沒想到找是找到了,卻中了陷阱。”
聽著她的講述,我覺得這十有八九和林麗脫不了幹係,隻是沒想到讓我們誤打誤撞,闖進了秦嶼欣所在的地方。
“別討論了,先把我弄下來,我恐高啊喂!”
“聽到了!不用這麼大聲!”
蕭書儀已經開始在周圍摸索了,不知道碰了什麼東西,那鐵籠晃當一下就砸了下來,還好下麵沒人。
因為下墜的衝擊力太大,倒也省了開籠子的步驟,隻是閻墨桃好像昏死在裏麵了。
蕭書儀用手掐了掐閻墨桃的人中,感受到微微的呼吸方才鬆了一口氣。
“對不起啊芯餘,是我太魯莾了。”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之前看到你包裏有微型心電圖,快!先把它給我!嶼欣,去把閻墨桃拖過來。”
我給她安插好心電圖,蕭書儀給閻墨桃看了看,告訴我為百分之六十,起伏很大,而且很密集。
這是過度驚嚇導致的呼吸暫停綜合症,還有輕微腦震蕩,要立刻應急措施搶救。
要做心肺複蘇和人工呼吸,誰給她做?
“我可以給她做心肺複蘇,可人工呼吸實在做不來,我有潔癖。”
“那秦嶼欣不行嗎?她可是她的好閨蜜,她倆一起洗過澡,而且吃過同一個東西,喝過同一瓶飲料,秦嶼欣絕對是最佳人選。”
在蕭書儀給閻墨桃做完心肺複蘇後,我們都將目光投向秦嶼欣,她好像還有點猶豫,腳停留在半空中頓了頓。
最後卻還是下定決心走過去,摟起閻墨桃的腰,清除口腔異物後,濕了一塊手帕放在閻墨桃唇上,最後嘴對嘴開始吹氣。
來回做了二十來回,閻墨桃終於醒了,她蒼白的臉終於透出一絲嫣紅,我拿了點水喂給她,她抿了一小口後劇烈咳嗽咳了出來。
“我怎麼了?”
“你剛才暈了,閻墨桃。”
“秦嶼欣!”
“你不是死了嗎?還以為看到你時是幻覺,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太好看了,嗚嗚嗚,我好想你。”
閻墨桃一把抱上秦嶼欣,淚水劈噠劈噠地砸下來,她激動地說:“原來這個真的不是夢了!”
我和她們說:“現在還不是抒情的時候得想辦法出去!”
我們四人正打算原路返回,走到那條長廊時,周圍漸漸又詭異起來,我們每個人的衣服上竟不約而同的又出現了熟悉的血手印。
“啊!”
一聲尖叫響起,是秦嶼欣的聲音,她指著牆上的壁畫,壁畫並無異樣,可許思欣卻硬說牆上的壁畫動了一下。
我雖然也貌似目睹過這些壁畫中的小人動了一下,但我對這種事還是表示為質疑態度。
“壁畫怎麼可能會動?你肯定是累到眼花了。”
“可是,它剛才又動了一下!”
“”秦嶼欣沒有撒謊,我也看到了!”
“為什麼通道越來越窄了?”
“快跑!”
腳下的震動越來越明顯,不知是腳在抖,還是地板在震動,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