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看著麵前除了瘦弱少年之外的兩男兩女,很快便反應過來為何他會感到一絲驚訝。
因為這四個[玩家]的臉,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吳患者、鄭患者那樣的大眾臉。不能說可以和鬱醫生那樣“驚為天人”,但也絕對不是那些丟到人群裏就完全認不出來的[路人甲]。
而且最為重要的一點是......
方醒此刻正處於“裸眼”的狀態,但他從這個遊戲醒來到現在為止,他一條類似[短評]這樣的白色字體,都沒有看見!
這是一個全新的信息!
“切,真是好大的臉。”
“慢吞吞的,讓我們這麼多人都等你一個。”
開口的是左側的光頭大漢,額角上有一道深刻的疤痕,一副十分不好惹的樣子,貼身的病患服被他穿得無比緊繃,爆炸性的肌肉仿佛要隨時突破衣服的束縛。
他先是凶狠地看了一眼方醒,然後想到了什麼似的,舔了舔嘴唇,冷笑了兩聲,隨後轉移了目標。
“呦嗬,有帥哥!”
一聲輕佻的口哨聲從光頭大漢地一側傳來,留著利落短發地女人看到方醒之後,目光猛地一亮。
她有一副明顯抽了不少年的“老煙嗓”,病號服上衣袖子被她卷到了胳膊肘,露出的雙臂上紋滿了各式各樣的紋身,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樣子,麵容隻能算是普通,但卻一股精神勁兒。
尤其是一雙眼睛,亮得驚人。
“張大碩,別在這裏發癲找茬!不就是出來晚了些嗎?礙著你什麼事了?別忘了你當新人的時候,躲在房間裏偷偷哭了半小時的事,難道還需要我再重申一遍嗎?”
“放你媽的屁!”
光頭頓時漲紅了一張臉,怒目看向輕佻的花臂女,“姚鳶,你他媽的別給我到處造謠!你想要挑事就直說!”
姚鳶對被張大碩問候父母完全不在意,而是嬉皮笑臉地從椅子上靈活地跳下來,像隻靈敏的猴子一般竄到了方醒地麵前,伸出紋著骷髏頭的手掌心,大大方方地說道:“小帥哥!咱倆認識一下,我是姚鳶。”
“那操蛋的光頭佬,搶先把我名字給說了,原本還想親自好好和你自我介紹一下的。”
方醒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不矯情地伸出了右手,握上了那“張揚的骷髏頭”,“鬱野。”
他言簡意賅,這種場景之下說多錯多,而花臂女姚鳶明顯知道不少的樣子,他一點兒也不介意和對方打好交道,並且方醒毫不客氣地直接盜用自己小說裏的主角名來充當自己的“馬甲”。
從現在開始,他就叫鬱野了。
“哦吼,天哪!”
“帥哥的小手竟然這麼軟!”
姚鳶吹了個口哨,光明正大地摸了兩把,還向方醒拋了一個媚眼。
方醒一臉正氣,對此視而不見,堅定不移地抽回了手,看著姚鳶的臉挑了挑眉毛。
“嘖嘖,摸兩下又不會少一塊肉。”
姚鳶頂著方醒地目光,卻一點也不害臊,似乎還在回味剛剛的觸感。她頗為遺憾地歎了一口氣,但還是收回了手,將目光看向了另外兩個坐在桌前的一男一女,清了清嗓子:“好了,好了。帥哥也欣賞過了,咱們該回歸正題了。”
“你,還有你!”
姚鳶隨手指了指坐在桌子另一側的一男一女,這兩人男的看上去沉默寡言,女的則是害羞靦腆,靠在一起,像是一對啞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