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不在乎你的手下?”羽眯起了眼睛——細節上沒什麼問題,看來是真的。
“切,你還有心思管他?”刀疤臉不屑的一撇嘴,“我五十米內百發百中,有目共睹。”
“可惜……”
“可惜什麼。”羽大腦瘋狂運轉,但始終想不出來該怎麼破局。
“可惜你看不見我這手絕活了。”刀疤臉把槍插回後腰。“子彈很難搞,對付你,還用不上這家夥。”
“來,比劃比劃。”他勾勾手指。“讓我看看能被東黎看上的人是什麼水平。”
羽見他收起了手槍,心裏也有了幾分底氣,轉頭想跑,卻又怕他反悔,清空彈夾。隻得迎頭而上,目前看來,打倒他,是存活率最高的法子了。
二話不說,羽竄步上前,驚上打下,左手抹麵,右手擊腹。
對方撥開前手,繃緊腹部硬扛了一記,而後羽隻聽得一聲巨響,頭頂一疼,就跌坐在了地上。
羽習慣性的舉起雙臂防禦,正好接住了對方自上而下的砸拳,而後蹬地往後一個翻滾,重新和刀疤臉拉開了距離。
晃晃腦袋驅散眼前亂竄的金星,羽這才發現對方不知從哪裏翻出來了一個行軍鍋,正拎著把耀武揚威的嘲笑著自己。
“還抄家夥!”羽心裏焦急,連連譴責對方不講武德。他從垃圾堆裏抽出一根用於固定的鋼管,掂量著手裏沉甸甸的分量,心中大定。劈棍砸去,卻見對方閃身躲開,又從身後摸出手槍來。
“放下。”
刀疤臉仿佛貓戲弄老鼠一樣,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兩個字,有如聖旨,羽還年輕,不急著腦袋開花,隻得將鋼管扔到一邊,對方見狀也滿意的把手槍收回了後腰。
羽仍然先手強攻——沒辦法,隻有近身才有一線生機,萬一對方煩了,直接掏槍,貼身的他也能反抗不是。
但奈何刀疤臉的行軍鍋舞的虎虎生風,羽左右近不了身。心下一狠,雙臂彎曲成肘護住腦袋兩側,直接衝了過去。
“咚!”厚實的鐵板狠狠拍中了羽的左胳膊,強大的衝擊力帶著他倒向一旁,好在羽反應迅速,右臂迅速伸出揪住刀疤臉頭發,兩人倒做一團,摔了個七葷八素。
羽側躺在地上,見對方武器脫手,連忙補上一腳,將其踢飛出去,落到一堆垃圾裏不見了蹤影。
刀疤臉平日打架多,恢複的本來就快,更兼羽才挨了一記鐵鍋,自然是率先爬起,自上而下猛砸羽的後背。羽後知後覺的起身,蠕動著往後退去,也不過是將挨打的部位換到了前胸而已。
刀疤臉一手老繭,握起來就像個榔頭,每打一下羽的內髒就跟著猛烈的顫抖一次,還沒挨兩下就不堪重負了,自內而外的內髒震蕩遠比皮肉疼痛更難以忍受,羽的表情扭曲,牙關緊咬,忍受著莫大的痛苦,一邊雙手抱頭,試圖逃離刀疤臉的攻擊範圍。
但並沒有用。
拳頭如雨點一般落下,刀疤臉完全不關注落點,隻要拳頭夠快,夠狠,能對羽造成壓製,他就有機會找到破綻,然後打出那決定勝負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