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愛,是會上癮的毒藥,它像是裹著糖衣炮彈,讓人沉迷其中,當然,愛也分很多種,多到花了眼,失了心,卻又無從察覺……
天禦酒店,頂樓總統套房內,一頂精美絕倫的水晶吊燈懸掛在客廳的正上方——
宋梔玉坐在柔軟舒服的羊絨地毯上,枕著一隻胳膊躺在下方的桌子上。
她臉頰紅的像滴血,光亮亮的燈有些刺眼,她輕闔著雙眼,剛想開口,卻直接打了個酒嗝,把想說的話打斷。
意識又模糊了一些,突然她又傻笑起來。
而對麵歐式沙發上坐著一個高貴的男人,他眼神淩厲,五官輪廓俊朗,剛剛吞下一大口紅酒,性感的喉結上下運動,格外迷人。
他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將襯衫的扣子解開了兩粒,然後仰著頭靠在沙發上,不過半刻,繼而倏地又起身,抬頭看向她,不知在傻笑什麼!
她樣子滑稽,實在有趣,他嘴角破天荒也勾起了淺淺的弧度。
宋梔玉暈暈乎乎的,眼睛還沒全睜開,就摸著旁邊的酒杯,往嘴邊送,脖子伸的高高的,像一隻高傲的白天鵝,不過白天鵝不太開心,因為預想到的紅酒的香醇沒有如期而至。
她好看的眉頭輕輕皺起,隨即她瞪大了眼睛,不過麵前的酒瓶還是重影。抓了好幾次都抓了個空。
男人一直看著她,覺得有趣,將桌子上的酒瓶輕輕一推,推進她的手裏。
這次宋梔玉終於又開心的笑了,不過她知道是麵前的男人幫的忙,穩了穩七扭八歪的身子,鄭重其事的坐直了身板,微微頷首,“謝謝你啊,白慕宇!”
結果頭很沉,一下子就磕在了桌子上,發出很大的一聲“悶響”。
喝多了的宋梔玉動作遲緩不少,頓了片刻才舉手捂著頭大哭了起來。
白慕宇猛的起身,坐了過來,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
“我看看!”
宋梔玉淚花還楚楚可憐的掛在臉上,額頭鼓起了一大塊,還“嗚嗚嗚嗚嗚”邊哭邊說著,“今天怎麼這麼倒黴呀!”
委屈極了。
白慕宇找來了冰塊,情急之下用襯衫包裹著,替她冰敷著,這才止住了她巨大的哭聲。
這哭聲著實刺耳,不太安寧。
宋梔玉扒拉開眼前擋住的袖子,因為離得很近,就算重影了,也能看的出他帥氣淩人的臉,此刻正全神貫注的看著她的額頭。
她抿著唇偷笑,指著額頭上,“白慕宇,今天我才發現,你比這冰塊,暖的多了!”
見她又冒著傻氣,白慕宇便問了一句,“還知道我是誰?”
“當然知道,奇怪我們上學都沒說過幾句話,現如今卻坐在一起喝酒!”
白慕宇眼神一暗,扯起她指額頭的手,捂著冰塊,語氣淡淡,“好的差不多了,自己來吧。”
然後他就退回到沙發上。
宋梔玉癟了癟嘴,“小氣!”
宋梔玉扒拉開又掉下來的襯衫袖子,頂著還紅撲撲的小臉,問他,“你坐那麼遠,是不是後悔了?”
她沒忘記最初來總統套房的目的,為了睡覺,當然不是單純的睡覺!
白慕宇忽然微微抬眸,似乎真的有被她的話提醒,忘了進這麼奢華的酒店的目的。
不過宋梔玉剛才那麼一磕倒再加上頭頂傳來的冰感,清醒了不少,找回了一點理智,她扶著桌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