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往上行駛至山林,突然一隻利箭隔空穿透車窗,辛娃徒手抓著利箭。
齊芸芸定睛一看,通體玄黑,箭頭帶勾,上麵刻著左字。
翌夙看到瞪大眼睛,柔塊那老賊陷害我。
初霽嚇的立馬抱著翌夙的頭蹲下。
齊芸芸隨即將車裏藏著的祭月劍,勁氣推向蕭恪京。
“拿劍”。
隨後蕭恪京拿著翻身上了馬車頂上,遮天蔽日的箭矢射向急速移動的馬車。
銀白的祭月劍出鞘,劍芒畢露,與穿著一身粗布麻衣的蕭恪京格外不符。
聚氣於劍,劃破虛空。手腕翻轉,足尖在馬車上遊動。刹那間,射向馬車的離弦之箭,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掉落在地上。
駕車的齊柏一手握住韁繩,起身彎腰,一手拿著繭惺扇,扇風帶著勁氣打向,快要射到馬上的箭。
馬車裏初霽抱著翌夙蹲在底下,齊芸芸微微彎著身子透過飛起車布,看到車窗外拿著利劍圍攻靠近的黑衣人。
“架,架”齊柏麵上一緊,架著車往山上走。
身後的黑衣人,足足有百餘個。
蕭恪京在馬車上方抬頭,枝丫繁茂的樹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追上幾個黑衣人,手中拿著彎鉤,帶著勁氣扔向馬車。
蕭恪京緊握著劍,劍氣掃向樹上的黑衣人。黑衣人被劍氣傷到,掉落在地上,但鐵質彎鉤已經打向馬匹。
齊柏將側麵滑上來了人打下去後,一時不察,馬被彎鉤打中,受驚蹄子躍起。
車裏劇烈晃動,齊芸芸和初霽死死抓著座位,翌夙風輕雲淡,但還是死命往初霽懷裏鑽,嘴角露出一個得逞的笑,辛娃穩坐泰山,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初霽向後探頭,扔了幾瓶藥在空中,讓辛娃運氣打碎,隨後就看見飛身的黑衣人垂直的掉落在地上。
“我可不想死在這啊”初霽做好事後,感覺自己顛的肺快要出來了。
“不會的”齊芸芸冷靜的分析眼前的局勢。
齊柏死命拽著韁繩,手中勒出紅痕,側麵又有人上來,劍劈向齊柏,齊柏以扇格擋一腳給踹了下去。
馬不受控製的向前跑,馬車頂上的蕭恪京,重心不穩,一劍鞘撐頂,隨後又跟上幾個黑衣人,在馬車頂上纏鬥。
原本灰色的衣服,已經被血染成了黑色,一瞬間像是與恪重疊了,也對,他們本是一個人。
齊柏直接被馬甩落,一手抓著一個繩子,手腕翻轉,側麵又上來幾個人,劍芒劈向齊柏。
眼見刀鋒快劈上,車裏的齊芸芸拿抽出腰間軟劍,掃向劈上齊柏的黑衣人,黑衣人應聲而落,隨後伸手將繩子一拽,頭快著地的齊柏就被拽了起來。
受驚的馬劇烈奔騰,車後的黑衣人緊追不舍。
“辛娃,上去車頂,打壞人”
辛娃應聲上了車頂,以手當刃,敵我不分的打向,飛身上車頂的人。
蕭恪京錯愕真敵我不分啊,隨即劍柄擋辛娃掃來的勁氣後退,到馬的身上,一手抱著馬頭,勒緊。
馬更加劇烈晃動,齊柏在側將滑過來的黑衣人打落,血早就染紅了齊柏的衣服,一柄劍打向齊柏的額頭,齊柏側頭,簪子打落發絲隨著勁風飄揚,隨後手裏握著打過來的劍,運氣還了回去,血隔空濺到齊柏臉上,緊接著便有黑衣人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