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女孩微微動了動睫毛,跟著又沒了動靜。

一會兒後,勉強睜開了眼,下意識又閉上眼,然後再嚐試慢慢睜開。

隨後,她終於睜開了眼睛,抬起手來揉了揉有點酸澀的眼睛。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材嬌小,長相秀氣,一身青衫的少女,少女莫約十五六歲,溫言還沒來得及問你是誰少女就一下子跳起來,一邊往外跑一邊喊道:“老爺老爺,小姐醒了,小姐醒了老爺。”

溫言這下被她喊清醒了,視線掃描了一圈,她現在待的房間很整潔,內設簡單而華麗,有香木桌,木椅,瓷瓶,還有屏風,珠簾帳等等,左邊梳妝台上還擺著銅鏡和首飾盒子。

這好像~好像是古代女子的閨房吧??

她這是誤入拍戲現場了?不對啊?她在學校啊,難道是做夢?趕快掐了一下自己,臥槽,疼,這他媽什麼情況??

印象中的白大褂沒出現?她閨蜜丹寶沒出現,她不在學校醫務室!!!!!

趕快翻身起床,還沒來得及四處轉轉,剛剛跑出去那個丫鬟就進來了,還跟著一群穿著古代衣服的人,為首的是一個老頭,看到她就跑過來拉著她的手說道:

“言言呐,你可算是醒了,你母親和我擔心死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旁邊站著的婦人也說道:“對啊,你父親擔心得一夜未進食,你可不能再有下次了。”

溫言視線看過去,隻見那婦人穿著一身紫色牡丹襦裙,腰間一根淡綠的滌穗束著,容貌秀麗,看著麵貌應該不超過四十歲。

往後一看,都是些丫鬟和仆人,你還別說,這部戲取景還是挺美的,她們學校以前也經常有導演去取景,也有學生去當群眾演員……溫言打斷思緒,趕緊說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可能誤入你們拍戲現場了,真不好意思,我下午還有課,就不打擾你們了,再見!”

“啊?你這孩子胡言亂語些什麼呢?”老頭一臉擔憂的看著溫言。

溫言說道:“真的不好意思,還耽誤你們進度,不好意思了,抱歉抱歉,我下午還有散打課,不能耽誤太久,就先走了。”溫言說完就要走,老頭趕緊拉住她,滿臉悲傷:

“我兒你這是怎的啦?你別嚇我!”

旁邊的婦人也說道:“莫不是摔到腦子了?老爺,這……要不要請個厲害點的大夫看一看?”

老頭顯然很讚同這位婦人的話,朝外麵的群演說道:“對,夫人說的對,快去,快去找醫術高明的郎中,診金隨他開!”

溫言:“…………不是,我都說了我不是群演,我是誤入的,你們先別入戲,先聽我說啊。”

“快去,多找幾個,小姐這都說胡話了這都。”老頭又吩咐還站在外麵那幾個仆人。

溫言:“……”

這他媽有有這麼敬業的嗎?她要是真跟演下去,能拿到工資嗎????

溫言看了一下自身的裝扮,咳嗽了一聲,問道:“那什麼,我是學生哈,翹課這個事情吧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我就想問我要是陪你們演下去,我有工資嗎???”

老頭懵了一下,轉身對現在唯一站在院裏的仆從說道:“你也快去,一刻都耽誤不得。”

“不是你們,你們搞什麼呀??這,就算不簽合同,也得雙方同意啊,你們這是違法的啊我告訴你們。”溫言無語,這怎麼難溝通呢?

“導演呢?導演在哪?我要見導演!”溫言大喊道。

老頭越聽到溫言說話,臉色越是不好看!

回頭吩咐溫言身邊的小丫頭:“留香,快,快扶小姐進去躺好,別在晃到腦子了。”

溫言:“……”

一個小時後,老頭子跟大夫出去了,溫言坐在床上問這個叫留香的:“你是誰?我是誰?”

留香疑惑,老實回答:“您是溫府的二小姐溫言,我是您的丫鬟留香啊小姐。”

“剛剛那是誰?叫什麼名字?”

“那是老爺,您的父親,溫宏林啊小姐,您……”

“我們國家代號是什麼?”

“啊,我們是南臨國啊,當今皇上乃是景陽帝暮秋民啊。”

溫言越來越淡定不了,站起來雙手搭上丫鬟的肩,繼續問道:

“今天是什麼情況?我怎麼了。”

丫鬟越來越覺得她家小姐估計真的腦子撞壞了,忍著哭腔說道:

“小姐今天是要去街上買胭脂的,不想遇到了那溪家小姐,便與之吵嘴了幾句,還動起了手,對方人多,您就被傷到了,撞到柱子上,小姐,我知道你喜歡太子,可是咱也不能上手啊,太子喜歡溫柔可人了,本來太子對你印象就不太好,現在您又這樣,那豈不是……”

丫鬟心知自己多了嘴,趕忙跪下:“小姐恕罪,小姐恕罪,是留香該死,請小姐不要怪罪,留香該死。”留香跪著一邊說話一邊掌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