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我沒想掙大錢我隻想把被騙的錢要回來。”
“我真傻,真的”
深夜一點,宋銳目光中帶著清澈的愚蠢,躺在了馬路中央,之前因輕信網上的好人,把顯卡借了出去,然後人就失聯了,過了一個月宋銳收到一個電話,說可以退還顯卡錢,然後就被刷單騙局騙去了一萬多元。
不遠處一輛泥頭車狂摁喇叭,打遠光燈。踩刹車,打方向。
最終車子橫壓在了睡著的宋銳身上。
“快,快報警,120,打電話啊!”
過了一會警車呼嘯而至,眾人移開泥頭車後,望著空空如也的地麵相對無言。
帽子叔叔打破了沉默率先對泥頭車司機開口道,
“我知道你想說麼,你沒喝酒,我相信你,來吹一口。”
泥頭車司機滿臉黑線疑惑問道,
“真沒人?我大晚上見鬼了!別往嘴裏塞,嗚,我沒,我沒喝酒嗚嗚。。”
。。。
“我這是”
“穿越了?”
望著街道上古裝行人,宋銳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一年後
弘治五年五月,天津
時值正午,街麵上熙熙攘攘,熱鬧非常。
叮叮當當的腳步聲,從城牆處一長排的草棚子外麵傳來。不知是哪家的軍隊。
浩浩蕩蕩足有兩萬多人,各個身披鐵甲,手拿強弩。
距離城牆三公裏處這支軍隊停了下來。
“所以,你們沒帶攻城器械?”宋銳滿眼怒火的看向馮誌遠,
“回皇上,這攻城器械都是到城下打造的。”
馮誌遠滿臉自信的回答道,他家祖上在崖山海戰中逃向了呂宋,世代研讀兵法。
一年前,宋銳向他們賣了一個琉璃瓶,透亮無比,上麵有字曰“二鍋頭”。
宋銳謊稱是造出此物工匠的名字。憑借廣博的知識,與之博弈一段時間後,馮家便借助宋銳在從明朝逃亡呂宋的難民中的威望,黃袍加身,裹挾著宋銳執行了他們在文皇帝時期製定的計劃。進攻天津,拿下京師。
“行了,你先造大營,我先回船上休息。”宋銳著急的往外麵跑,卻被馮家家丁攔下。
“陛下,大戰在即。切勿動搖軍心。”馮誌遠淡淡的回答道。
“吃飯啦,吃飯啦!”
夥頭軍大聲吆喝著,這些難民出身的軍士們頓時麵露喜色。
普通百姓一日兩餐,成為難民的他們一日一餐都難以保證,難得他們遇到了一位好心人,憐恤他們,一日兩餐,紅薯土豆。
天剛擦黑,最後一批軍士用餐完畢,正圍著篝火閑聊。
一名的中年夥頭軍軍士隨手把大勺扔回案板上。
“嗯?”
突然,他神色一凝,目不轉睛地盯著身旁的水桶。
因為做飯的緣故,水麵已經下去了很多,水麵上蕩起一圈一圈的漣漪,並且隨著地麵微微的震感,越來越明顯。
而此刻,玩了一天模擬建造的馮誌遠早已沉沉睡去。
而思考了一天陳友諒的下場後的宋銳正找機會逃走。
開玩笑,當一個富家少爺,哦不,富家老爺不好嗎?
霎時間,宋銳猛起頭,衝出營帳,朝著臨時圍牆外望去。
尖叫聲,呼喊聲,率先從大營的大門地方傳來。
“敵襲,敵襲!”
難民出身的軍士,僅僅訓練了三個月,還有一個月是在船上訓練的,遇到這種狀況他們馬上不要命般,朝著四麵八方逃散。
一群黑衣黑甲的士兵隊列整齊,鋒利的刀高高豎起,在陽光下反射出凜冽的寒光。
無數雙腳整齊劃一的落在地上,震動聲似乎帶著攝人心魄的壓迫感。
“官兵!”
“官兵來啦!”
手下的人逃的逃,跑的跑宋銳心裏明白,這傀儡皇帝是當不了了。
“營內何人,再不出來投降,那就是弓弩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