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憶及昨晚,確實心滿意足。
這洞房花燭夜,她很滿意,隻是要狠了夫郎。
到此時,不由心疼起來。
“孤昨日孟浪了,沒有溫柔些,孤給你上點藥。”
齊琉璍隨手扯過外衣,披在身上,拿了宮廷秘製藥膏來,給他擦藥,這回她吃飽喝足,倒沒有什麼邪念,隻專心給他上藥。
她將顧仰止抱在懷裏,親了親他,安撫道:“還難受嗎?”
她向來憐香惜玉,一貫對自家夫郎,還是挺溫柔的,當然,床榻上除外。
咳咳。
顧仰止哪裏如此嬌弱,他可是生生抗過十三刑的猛人,這點傷算不了什麼,甚至齊琉璍閉眸小憩一會,他連休息都沒有,仍然能保持絕對清醒。
但不知為何,雖能忍著,但在她溫柔眼眸的凝視下,顧仰止有些不想忍耐,果然妻主很疼他,他心頭冒起些許甜蜜。
顧仰止略一思索:“妻主,玄影他還跪著,他年紀輕,犯了錯自然要罰,如今跪了整晚,估計知道錯了。”
“不如,讓他起來吧。”
齊琉璍親親他臉蛋,毫不猶豫:“寶貝求情了,孤怎麼會不答應!”
她聲音微重:“來人!”
天早亮了,今日還要進宮。
黎悅早早起來,準備好一切,現下聽到寢殿聲音,於是輕手輕腳推門而進,聲音輕柔好聽:“殿下,有何吩咐?”
看到他,齊琉璍並無意外。
“那個,叫玄影吧,讓他起來吧。還有,罰俸一個月,以示懲戒。”
“告訴他,下次再犯,就滾回暗部。”
黎悅點點頭,這懲罰已然輕的沒話說。
黎悅終於再次見到玄影。
他還跪著,身板挺直,但垂著頭,似乎有些沮喪。
“殿下新婚之夜,沒能同殿下說話,是側君給你求情,殿下已然讓你起身了,隻是罰一個月俸祿,以後莫要再亂來了。”
黎悅拿了披風,披在少年肩膀上。
“凍了一夜,趕緊回去歇息吧。”
玄影覺得,麵前的男子溫柔的要命,他咬著下唇,倔強道:“我不怕的,跪一夜也好,罰俸祿也好,我隻是怕公子會受連累。”
“不會的。”
黎悅輕輕一笑。
“從今以後,顧公子都不會再受任何委屈了。”
“真的嗎?”玄影半信半疑,望向溫柔的男子。
“真的。快回去歇著吧。至於顧公子,他的福氣還在以後呢。”
黎悅含笑。
“若是有什麼不順心的,盡管來找我。”
……
黎悅帶著一堆人,魚貫而入。
齊琉璍起身,往常是黎悅幫她穿衣,如今黎悅將衣物送進去,便守在簾外,靜靜等候。
他確實好意,但實在沒考慮,顧仰止一雙拿刀劍的手,幫旁人穿衣,實在手忙腳亂,還越幫越忙。
齊琉璍笑笑:“寶貝,你先穿自己的。孤自己穿好了。”
外麵的下人不敢進來裏屋,隻是準備好洗漱的東西,在外麵伺候。
顧仰止開始穿衣,至始至終,齊琉璍一直盯著他,看的他眼神躲閃。
顧仰止換好衣裳,天藍色長袍,淺淡清冷,再次換回平常的衣裳,尤其不濃妝豔抹,那股清淡冷傲,從他眉目間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