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站樓中央,小西仍與那男人依偎在一起。
“還能再見到你嗎?”
“同樣的廢話說了太多,那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一個人,始終無法撫平自己的傷痕。”
兩人回顧著事與願違的人生,動情相擁,竟也引來些不急著飛的看客。
吃瓜群眾哪都有,圍了一圈單身狗。
詩藍啃著順手買的西瓜,非常自然地融入其中:
“哢茲哢茲……倆傻麅子,還挺煽情。”
係統並沒有太多這兩人的資料,忍不住問了一嘴:
【你能看得懂?】
詩藍聽了嘴角上翹:
“就這?不就男版白月光麼!”
”我跟你講,白月光哥們出國之後,西總馬上碰到新男人,新人一升溫,白月光立刻回國。”
“最後就是,拋棄現任追前任,現任嘎了又悔恨。”
係統一聽,劇情連貫又雷人。
【這不去寫文?】
“拉倒!想梗不易,越想越氣!五天憋出兩千字,一看評論全是刺!”
詩藍邊吃西瓜邊吃瓜,餘光掃到個廚子長相的掃地機器人。
正好一堆瓜皮,小手一翻,不講武德地扔在身邊吃瓜群眾腳下。
還給機器人遞眼色:
那人亂扔垃圾,快掃去。
詩藍扔完一回頭,發現小西兩眼通紅,把自己逮個正著,剛要狡辯,被小西打斷了施法。
“藍姐。”
小西擦著眼淚,把詩藍從吃瓜群眾中拽走。
“你知道嗎,他最喜歡的顏色,是銀色。最愛喝的酒,是陀螺雞尾酒。最大的夢想,是把他的音樂,帶到弗拉米勒鑽石大廳。”
“……”
前塵舊夢,小西記憶猶新。但話進了詩藍耳朵裏,卻要打個折扣。
你說這些誰懂啊?我新來的呀!
小西眼神堅毅,做出決定:
“我要出國!”
那份意誌,能斬斷鋼鐵。
不是從長計議,也不是過幾天再說。是此時此刻,買票就走。
詩藍一聽傻眼了。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人能追著白月光出國吧?
什麼光啊這是?
啊!
正道的光!
不是!好端端的白月光出國,你就老實在家待著唄!
你一個混霸總圈的,非要把事做絕?
大夥都是身價百億的大老板,就你會買機票,瞧不起誰呢這是?
咱不能吃了霸飯砸霸碗,偷了霸鍋掀霸桌!
你滅霸啊!
最主要的是,你走了,我咋辦!
萬般思緒上心頭,剪不斷,理還亂,原來是震撼。
詩藍苦苦相勸,小西去意已決。
萬般無奈之下,詩藍隻好歡送小西消失在人海,自己獨自找導演。
……
機場的倉儲區,一處倉庫被導演組臨時租用。
詩藍尷尬地到達此處,腳趾摳出來時的路。
“家人們誰懂啊!”
“就挺突然的!”
“我說我不來,她非來!我來了,她飛了!”
詩藍叫苦不迭,自己也不道自己是來幹嘛的。
正所謂帶傘從不下雨,不帶下到月底。
陰晴不定,全賴大環境。
一進倉庫,詩藍就瞧見一男一女明顯與別人畫風不同。
就像是無數隻大螃蟹裏,你總能一眼看到最大的那隻,它僅僅是隨意地躺在那裏,便熠熠生輝,汁肥肉美。
既然他倆顏高一籌,八成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趁他們坐著閑聊,沒注意自己,詩藍選擇求助場外熱心觀眾:
“剛哥,展現你實力的時候到了,介紹一下。”
【沒問題!那個男人,叫小帥。他身邊的女人,叫小美。】
“等會兒。”
係統正準備來波尬的,詩藍喊了停。
詩藍皺了皺眉:
“別給我整那取其糟粕版。”
【切……那個男人叫宗摩。28歲,是影帝。從影三年,既沒有流量,也沒有演技。你別看他表麵慵懶,實際上,他真的很懶。】
詩藍一臉黑線,嘴裏念叨:
“宗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