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箏的話無異於剖開心跡,對奧西斯表白。
銀白長發的男人垂下狐狸眼,手中的動作停駐。
薄唇微張,神情詫異,繼而是狂喜!
這是幾個月來,箏箏第一次對他說喜歡。
不是曾經說喜歡他的頭發,也不是喜歡他準備的禮物;
更不是為了生存,明明害怕也要抱著他,故意軟軟得示弱,說著言不由衷的喜歡。
此刻這個雙眸漆黑明亮,神情明豔張揚的女人。
在他給足安全感的寵愛下,終於突破了那層堅硬的外殼。
對他露出最真實、最柔軟,也最獨立的一麵。
他的箏箏,從來不是溫室裏的嬌花。而是曠野上、石壁間,輕拂而過的風。
現在這縷風停了。
停留在他周身,又吹拂進他心中。
她說她喜歡他綠眼白發,喜歡他強勢的占有…
“箏箏,再說一遍…再說一遍”
奧西斯太高興了,埋頭而下,不停地請求寧箏再說一遍。
關於如何取悅妻子,男人太了解了。
她身體每一次不同的反應,每一聲難耐的輕哼,他都了如指掌。
就在寧箏嗚咽著達到一次愉悅後,她輕輕喘著,卻並沒有如他所願再說一遍。
反而故意撥開男人的手。
斜睨他一眼,無情地嘲諷:
“又是這樣讓我舒服了,卻不動我…”
“怎麼?是準備把我的初夜送給藍?以換取他和你合作的機會?”
“哦,讓他看到你的誠意?”
“用我的身體,我的情感,去換你認為的為我好?”
哪怕是故意激怒男人,寧箏也越說越氣。
畢竟這就是她一開始的猜測。
於是她假裝生氣的語氣裏,帶上了真實的情緒。
帶著潮濕熱意的寧箏,身體往旁邊挪動,準備離開。
“不做就滾”。
冰冷語氣的一句話,變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奧西斯第一次對寧箏“動手”。
他的眼睛瞳仁原本是漆黑無光的,在將女人拉進懷裏的下一秒,轉為了碧綠幽深。
銀白色的長發瘋長到臀下,散落了一床,如上品的潔白綢緞鋪開。
奧西斯徹底失去了理智。
長而蓬鬆的尾巴一條接著一條甩出來,緊緊纏上了寧箏的四肢、腰身,還有脖子。
“唔!”
被禁錮在懷裏的寧箏因為勒緊她的尾巴而悶痛了一聲。
但奧西斯正困在情緒裏沒有察覺。
腦中隻有寧箏剛剛說的初夜給藍這句話。
男人如撕碎了偽裝的惡犬,渾身都是不可觸碰的禁忌。
而這個禁忌從頭到尾都隻有寧箏。
又被她自己一一打碎。
低啞忍耐的嗓音在這方牢不可破的房間內響起:
“收回去!收回那句話…”
“箏箏,你不如挖了我的心…它現在好疼…”
“你怎麼可以…這樣折辱我的感情。”
“懇請你…求你…別這樣對我…”
…
寧箏腦海裏的係統已經在放煙花了。
而她從裏到外,從心到身,都處在疼痛和愉悅交織的迷茫、無措的狀態。
將她緊緊纏著的男人,不放過她身上每一寸皮膚。
幾條蓬鬆的尾巴尖尖早已經被沁濕。
有的是寧箏的口水,也有的是她的眼淚。
等奧西斯逐漸清醒過來時,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他意識到自己已經在暴怒到無法控製的占有欲摧毀下,破了寧箏的身體。
白皙修長的手指上沾著猩紅。
不僅有血液,還有曖昧濃鬱氣息的花露氤氳在一起。
那一刹那,奧西斯的腦子裏“嗡”得一聲。
這下徹底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