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哥兒,你是怎麼想的?”
許國華夾菜的手停頓了一下,“大過年你說這個幹什麼?”
“你以為我想說,這不是問問咱們兒子的感受。”
“爸媽,這件事順其自然,不用給我相看。”他隻想努力賺錢,養大兩個孩子,至於其他的他也不強求。
“爸媽總有會老的一天,那時候你隻有一個人怎麼辦?”
“不是還有小傑和小瑩,怕什麼?”
許媽覺得他想的太開,兒女都有自己的生活,隻有老伴才是最可靠的。
許塵覺得他媽就是有他爸寵著,想法才會這麼簡單,看看他自己就是活生生被生活甩了一個耳光。
許家的年夜飯不是很愉快,李家這邊可算是劍拔弩張。
李廠長外麵的小老婆帶著兒子上門,俞枚這會兒急火攻心已經暈了過去。
李沐風冷眼看著他爸和這兩位不速之客,他早就知道這件事情,選擇不說也是維護自家媽的臉麵,拿來威脅他爸就是為了許墨能順利進入李家的門。
原先看她老實,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鬧到家裏,她媽都暈了他就不能坐以待斃。
他冷聲問道:“爸,你打算怎麼解決?”
當初麵粉廠出事故的時候,他為了挽救麵粉廠的安危,他們簽訂了一係列的條款,其中有一項就是麵粉廠的歸屬。
“你弟弟留在家裏,畢竟是李家的骨血。”
李沐風滿臉嘲諷,“我媽沒給我生弟弟。”
李廠長臉色陰暗,他憤怒地指著大兒子,“你就這麼容不下他。”
李沐風邪魅一笑,“爸,你是不是忘記了,這個家和麵粉廠已經都是我的了。”
李廠長一愣,隨即想起當初簽訂的合約,“你敢?”
“你都敢把人帶回來宣誓主權,我有什麼不敢的?”
許墨在一旁給俞枚抹薄荷精油,這一天天都是什麼事。
俞枚女士幽幽轉醒,她有氣無力看著兒子和丈夫對勢。
她的丈夫,他現在不是她一個人的丈夫。
她俞家什麼時候對不起他李家,他要這麼羞辱她,當初他白手起家的時候要是沒有她們俞家所謂的“臭錢”,他能順利辦起麵粉廠。
吃水不忘挖井人,他這是自掘墳墓。
“老李,夫妻一場,我是真沒想到你把人帶回來。”俞枚是懷疑過他外麵有人,他根本就不經常碰自己。
隻是沒想到兒子剛結完婚,他的人就迫不及待登門示威。
李廠長不說話,她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權利管他,最關鍵是這個翅膀硬的兒子。
俞枚冷笑一聲,“老李,你是不是忘記當初結婚的時候,我們簽訂的協議?”
李廠長身軀一震,當初他需要錢的時候,俞家鼎力相助,唯一的條件是要把東西放在俞枚手裏。
後麵他就不滿現狀,直接把東西全都轉移到自己的名下。原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但是兩份合同要是都拿出來,他毫無勝算。
李廠長看了女人一眼,示意她先帶著小兒子離開,他要好好規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