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紅剛把孩子放了下來,出門打盆水,隻見林哲遠用腳踹著自己房間的門喊道:“許墨,你有病,趕緊開門。”
她站在水池邊幸災樂禍,這個許墨訂婚宴比她之前的訂婚宴都要好很多。
嘴角才剛上揚,房間裏傳來她女兒的哭聲,陳小紅憤憤看了一眼林哲遠,端著臉盆趕緊回房間。
林哲遠這會酒已經醒了大半,聽著哭聲,不好意思的往外走去。
許墨聽見院子關門的聲音,心裏暗爽一番,她要把自己曾經在他那裏受的委屈通通還給他。
休息大半個小時,林哲遠的奶奶端著早點過來,她這個月子是林奶奶做早上,婆婆做下午。
“小莫,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許墨看著眼前老實巴交的老人,殊不知自己今後的痛苦都離不開她的挑撥。
“家裏哪裏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奶奶臉色不是很好看,“我剛才聽到你大哥一家回來。”
許墨咽下嘴裏的粥,聲音毫無波動說道:“大哥一家除了過年回來,現在哪裏會回來?”
“阿遠呢?”林奶奶板著臉問道。
許墨朝床鋪看了看,“估計去喝酒睡在朋友家了。”
林奶奶話鋒一轉,說道:“難得回來一趟,朋友叫也避免不了。”
“阿遠什麼時候去工地?”
林奶奶尬笑兩聲,“他什麼事情都不跟我說,你自己可以問問看。”
許墨知道他這次回來不會再出去,他姑丈陷入民事糾紛,油廠被有關部門叫暫停。
當初她爸媽也是看在他在油廠當一個小管事才願意把女兒嫁給他,八零年代的工人是多麼風光的事情。
打死他們也料想不到這個廠子隻是三無產品的小作坊,產品亂像被人舉報,最後封場罰錢才算了事。
林奶奶一走,她終於可以安安靜靜享受早點時光,如果時間能推後一些就更好。
上輩子的今天,林奶奶可沒少折騰自己,挑撥說別人都是一天七頓,就她一天五頓,婆婆故意欺負她娘家遠。
許墨還真的相信,傻乎乎去問婆婆,結果被婆婆罵的狗血淋頭。
村裏人知道自己貪心,紛紛替婆婆感到不公平,好長一段時間她都不敢出門,害怕七大姑八大婆看好戲的眼神。
上輩子林哲遠也因為這件事在村裏抬不起頭,不過她還在月子中劈頭蓋臉一陣怒罵,然後摔門而去。
此時的林哲遠汗流浹背從市場回來,大清早他無地可去,打算去朋友家看看,沒想想到半路被於氏看到,被叫到田間幫忙。
這一忙就是三個小時在,醉酒後本身身體就很難受再進行大量勞動,太陽照在身上,林哲遠沒有感覺到一絲溫暖,隻覺得天旋地轉。
林奶奶送完早餐之後在林哲棟房門口徘徊,她已經有一年多沒見過林哲棟一家,去年年底他們生了小女兒,小紅直接回娘家做月子,林哲棟也跟著在她老婆娘家過年。
林哲棟、林哲遠兩兄弟都是林奶奶一手帶大,相對於氏,兩兄弟更聽奶奶的話,而林奶奶隻聽她大兒子,就是林哲遠的爸爸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