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萬裏無雲。許知一個人拉著行李箱走在街上,天氣很熱許知跑了起來,想找個地方先躲躲太陽。
街角咖啡店落地窗的旁邊,坐了幾個可能在聚會的少年。談論的很高興,突如其來的對視,讓許知的腳步慢了下來。時間定格在這個瞬間,許知跑開了他的視線,他也轉過頭。
許知在自動販賣機裏麵買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喝了一大半,一下涼快了許多。隨後到公交車站等公交,許知反複確定站台上的路線。指了又指,手裏緊攥著一枚硬幣。這是她第一次坐公交,肉眼可見的緊張。
許知又看了一眼手裏的硬幣,她害怕如果要兩個硬幣上去再拿來得及嗎。從斜挎包裏麵又拿出了一枚硬幣,保險些好。
看了一眼公交車還沒有到,又在確認路線,耳邊響起一個聲音:“621路公交車,江海一中。”
許知轉身,是他,咖啡店的那個人,好像在提醒她。公交車來了,他走在了前麵投了一個硬幣。許知心裏有數了,小心謹慎的投下一枚銀硬幣。
拿著沉甸甸的密碼箱,加上慣性許知險些摔倒,還好扶住了扶手。
他說:“這裏有位置。”
許知慢慢的走了過去,坐下,一隻手扶住密碼箱。餘光瞥見他的側臉,他直視前方,戴著耳機。太陽的光通過玻璃打在他的臉上。側臉線條利落,鼻梁高挺,額頭的碎發稍許遮住眼睛。眼睛一眼就能夠讓人記住。
不覺間許知已經把頭微微的轉了過去,公交車突然刹車許知回過神,有些尷尬。這麼盯著人家看,很奇怪。
公交車廣播【江海一中已到站】許知拿起密碼箱下了車,他也下來了。想起剛剛在公交車上偷看他,許知就感覺很尷尬,拉起密碼箱就走了。悄悄的回頭看一眼,他又上了公交車,這個方向是剛剛的咖啡店。
很奇怪難道隻是坐坐公交車玩嗎,以後應該不會再見了。許知向學區房走去,找到房東拿了鑰匙 。可算是到了,一進屋許知就打開了空調,可算是有一絲絲的涼意了。
手機鈴聲響起,許知拿出手機顯示媽媽,點接聽鍵:“喂,媽媽。”
手機那頭響起了聲音:“許知,你到了嗎。”
許知的媽媽李冰霜,許知回答:“剛剛到。”
“你不要以為不在我們身邊,我就管不了你,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應該清楚。”
許知早已習慣李冰霜這樣:“我知道媽媽。”
李冰霜不依不饒:“你不要忘了是你害死你姐姐,你必須考上華大,你姐姐聽話懂事,學習成績好,都怪你。”
許知明白都是因為她,如果不是因為她姐姐也不會死,她不會去反駁,她會順從:“我會努力的媽媽。”隨後電話被李冰霜掛斷,不是來關心她的,隻會是數落。
許知長吸一口氣呼出,開始整理起來。整理了一個多小時,她要去置辦一些生活用品。利用地圖找到了一個離她很近的超市。
買好以後天已經黑了,許知想在外麵吃好晚飯以後再回家。
許知遊蕩在街上,行人匆匆忙忙。晚風吹起,甜點的店的風鈴被吹響,鈴聲輕盈緩慢。好似希望這個夏天慢一點。
燒烤店人滿為患,許知搖搖頭,如果吃的話要等很久,雲淮家常菜的牌匾映入眼簾。許知雖然是江海人,自小在雲淮長大,口味也就是不吃辣。許知走了進去。
老板是一個麵相慈善的中年大叔:“小姑娘吃什麼呀。”
許知點了一道菜一份米飯,和一碗排骨湯。許知打量著店裏麵的裝修,溫馨典雅的裝修風格,讓人倍感舒適。隨處可見的植物花卉,讓店鋪多了點自然的清新,少了油煙。
許知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見店鋪大門,一抬眼就看見了他。他淺淺叼著香煙,昏暗的燈光他的臉看的不是很清楚。目光在空中相遇,他眼神淡淡像是沒有看見許知。
他和幾個人走進了店鋪,老板把我的飯菜端了上來:“菜來咯小姑娘。”
許知微微點頭回應,老板轉身和他講話:“渝白來了啊,今天想吃點什麼。”
江渝白把煙拿到手裏:“唐叔老樣子。”
老板笑著答應:“好那你們先找個位置坐著。”
江渝白他們坐在許知的隔壁,顧帆和江渝白一起的,語氣吊兒郎當的:“江渝白你們作業寫完了嗎,後天就要開學了,又要和老張鬥智鬥勇。”
許知能清楚的聽見他們講話,他叫江渝白,難道他也是一中的嗎,一中也是後天開學。
江渝白不屑的看著顧帆:“寫完了,你自個慢慢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