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銳,沈銳,排位了,大白銀帶帶你青銅小卡拉米?”
“不去不去,沒錢。”
“沈銳,跟哥們走,玩什麼遊戲去?斜對麵新開了一家足療館。那裏麵的小夢和小麗,我滴媽,走不走?”
“無福消受啊,你去吧。”
“你們啊都別喊他,沒看他的氣色越來越差麼?床單子都幹透明的了。我猜啊,咱們對麵女寢最近丟內衣褲的案子,跟他扯不開關係。”
“滾你大爺的。”
三個損友在寢室裏哈哈大笑,笑出了豬叫聲。摟著肩膀並肩出門,各奔目的。
大三轉大四了。有能耐的找地方實習,沒能耐的,繼續混日子。
沈銳本也是迷茫的那群人之一,不過,他雖然不是竊玉偷香的內衣賊,也是攤上了事兒。
沈銳親身經曆那件事之前,跟大部分高潮靠手的單身男學生一樣,夢中有兩件事出現,可以稱得上是夢寐以求。
一是與絕頂美女哀婉纏綿,一是仙人扶我頂,結發授長生。
然而,當這兩種情況同時發生,體驗感絕對不好。
就像做愛做的事情和上大廁都很爽,但同時進行,會讓人隻覺餘生太長。
不是享受,是煎熬。
舍友們瀟灑去了,他獨自去了自習室,靜不下心來,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不知多久,沈銳從噩夢中驚醒,口幹舌燥,煩躁至極。
“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啊~~~~~~”
他快要崩潰了,忍不住大喊出口,呼呼喘氣。
他後悔遇到了那個女人,那個冷若冰霜又讓他回味無窮的女人。
“沈銳!出去,有病就去治。天天來這出,找不著工作賴誰!”
百無聊賴在教室裏遊蕩的女老師咆哮著,一屋子的同學看神經病一樣,跟著教導員一起看了過來。
甚至有同學懷疑他身懷媚器,控製不住,哆嗦而出。
太猥瑣了,那喊叫聲。
大學晚自習,特別是大部分同學都出去實習的晚自習,剩下的不能順利實習的學生,晚自習睡個覺,再正常不過。但是沒有像他這樣的。
喃喃低語,到嘶聲高呼,然後大汗淋漓醒來。
你是在夢裏來了一發麼混蛋!連續多長時間了自己沒點數麼!
看你都透支了,幹癟蠟黃的。
所以總有同學告老師,請沈銳同學滾出去。
不要耽誤我們談戀愛好麼!
沈銳離開了都在自暴自棄等著畢業的同班眾生。
他也顧不得他們,他已經連續一個月噩夢。
別人的噩夢,要麼殺人,要麼被殺,要麼碰見惡心的人和事,他不是,他夢裏有一個女人,一個讓他脫離母胎單身的女人。
現實裏她冰冷無常,一個月說不了幾句話,看他也是冷冷一瞥。
在夢裏她風姿綽約,白皙勝雪,柔柔嫩嫩,眼神魅惑,姿勢大膽。
他次次丟盔棄甲,樂此不疲。強行攀峰,痛並快樂。
不得不說,如果她可以正常一些,他恨不得整天在夢裏。
社會太殘酷,夢裏啥都有。
可惜,她不正常。
兩個月前。
他隻是個不得誌的學了個“服從調劑”專業的大學生,普通的不能再普通。開心時整個學校就是他的家,誰都是親人,不開心時,整個學校隻有他,他是孤獨的孤兒。
他不善於交際,沒什麼愛好。
寢室哥們都開玩笑,叫他小邪,說他邪乎乎的。
扔在整個大學城,他是最無光的崽。
不然大學幾年,就靠AI和雙手。
嗯,可以說,他也不是整天想著那種事的人,有沒有都無所謂。生理需求。
直到遇見了那個女人。
所以他後悔去“best lucky”酒吧應聘服務生,更後悔看見那個冷若冰霜的調酒師,阿瑤。
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看見亮眼美女看兩眼,正常。
想擁有哪個美女,也挺正常。
但那天,曖昧閃耀燈光下,他看著阿瑤,冷漠淡然,坐在酒吧前台,托著腮看著幾個故意來搭訕的大學生,好像看猴子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