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情到濃時情轉薄(1 / 1)

這一切對秋菊來說像夢幻一樣,官差將一千兩的銀票交到她的手裏,就匆匆走了。當晚秋菊睡在嶄新的床*上,從枕頭下摸出一塊碧玉,她笑了,秋菊知道這是她的男人送給她的一切,因為那一晚她曾反複撫摸過這塊戴在男人脖子上的碧玉,那晚男人就說了兩個字:“等我。”

她安心的享受這一切,安靜,富足的生活本就是她向往的,秋菊很滿足。

看到她的神情黑衣也很快了,他脫了假扮官差的衣服想著秋菊那滿足的神情,微笑著睡了。

這個世界還是應該多一點微笑的,當你寂寞,痛苦,哀傷的時候,能有一些事情讓你的嘴邊掛起微笑,這實在是很值得驕傲的事,黑衣的內傷在禦用郎中的調理下已經複原了,連他的胸前那麻癢的感覺也被藥力有效的壓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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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進到李斯的堂屋內,便察覺到除了李斯意外屏風後還有一個人,看著氣息應該是個女子。能在李斯的屋中垂簾的女人,必然不凡,黑衣想到。

“黑衣,刺殺邊城富豪的事情進展順利嗎?”李斯邊喝茶邊問道。

“回丞相,還算順利。”黑衣道。

“嗯?遇到什麼阻撓?”李斯問道。

“丞相,是‘殤’,她被趙高派去保護富豪,我被她打傷了。”黑衣道。

李斯想了想:“殤,就是以前那個拳力很大,又很準的女孩吧。”

“是。”黑衣答道。

“你回來幾rì了?”李斯話鋒一轉,問道。

“二rì。”黑衣答道。

“可回去了惡人城?”李斯問道。

“回去了,下麵人說紫然被人帶走了,屬下正要稟報丞相。”黑衣道。

“你不曾想她?”李斯問道,說著李斯雙眼緊緊盯著黑衣。

“丞相說的哪裏話來,屬下從小便被教訓不得有兒女之情。屬下偶爾陪她也是遵丞相令,逢場作戲罷了。”黑衣違心的道。

“好!來人去了屏風。”李斯道。

屏風慢慢的被拉開了,黑衣一眼就看到了紫然,她被點了穴道,淚水已經打濕了衣衫。

黑衣的心在攪動,但是臉上依然冷漠,他的心在呼喊,但是表麵依然不屑一顧。黑衣看了看紫然,她倔強的撅著嘴,一雙大眼睛瞬也不瞬的盯著黑衣,黑白分明的眼中已經滿含怒意。黑衣知道李斯也在盯著他。他現在的表現將直接決定二人的生死。

“屬下不知丞相這是何意?”黑衣問道。

“黑衣你現在可以解開她的穴道。”李斯道。

“屬下不敢。”黑衣道。

“不敢?還有你不敢的事?秋菊是怎麼回事?”李斯厲聲問道。

“屬下不敢隱瞞丞相,秋菊隻是個jì*女,屬下養著她隻因為屬下是個男人,成熟的男人。屬下過不了‘**’這關。”黑衣趕緊單膝跪倒說道。

“好,黑衣,難得,難得,這麼多年本丞相都沒聽過這麼坦誠的話了。”李斯扶起黑衣。

“不是本丞相不信任你,隻是把事情問清楚而已。黑衣你把紫然郡主送回去吧。那個秋菊本相就賞給你了,嗬嗬,一切起居由我派人照顧。”李斯道。

一路上,黑衣幾次想把自己的難處告訴給紫然,可是他不能說,一旦走漏了風聲就會引來殺身之禍。在馬車上紫然看也不看他一眼,看來紫然對自己的誤會頗深,黑衣知道再也不會有河邊靜靜數星星的夜晚了。

“黑衣!”紫然突然道。

“什麼?”黑衣好像沒準備好似的。

“你肯不肯讓我看看你的樣子?”紫然道。

黑衣默然。。。

“你到底肯不肯!”紫然急切的道,她眼睛裏淚水打著轉兒。

黑衣探出頭去,趕走了車夫,自己策馬揚鞭直奔惡人城。

這夜秋菊幹完了活——(她沒有要李斯派來仆人,她覺得自己的家還是自己收拾的好,仆人也不能走,隻是擺個樣子罷了),坐在床邊秀著什麼,突然黑衣來了,她激動,自己盼的人終於走進了這個屋子,但是黑衣像是在瘋狂的發泄,黑衣將對李斯的恨意,對紫然的愧疚盡情的發泄在秋菊身上,而她隻能默默的忍受著,為了這個男人她甚至願意付出生命。

深夜,一切平靜了,黑衣擁著秋菊,緊緊的擁著。仿佛她是黑衣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擁有。

“還疼嗎?”黑衣問道。

“沒事了,剛才你可真嚇人。”秋菊道。

“以後不會了,以後不會了。”黑衣茫然無措。

“沒事,男人有事不能憋著,不找他的婆娘又找誰呢。”秋菊道。

黑衣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激,跟秋菊比,紫然仿佛是個不懂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