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钜子令牌(2 / 2)

呂馬童撕心裂肺的殤竟是再也飄不進院內半步,厚厚的高牆阻擋了他。

“禮畢,送入洞房——”高牆內的人毫不在意,也根本無知呂馬童的感受,高調的繼續司儀。

這一刻,呂馬童徹底心碎,眼角無言的淚水已經滴落下來,破碗承接著滴滴淚水,“嘀嗒,嘀嗒……”,呂馬童的心一秒秒痙攣的抽泣,“嘀嗒,嘀嗒……”

神仙姑娘,知否!!!你們婚典時,我不過是個多餘得人,僅此而已。這世上再無什麼留戀之處,罷了,罷了,不若就這般死去好了。呂馬童目光迷亂,一步步走向小溪,漸漸水已至膝。

何逸這裏並不比呂馬童好受。

魔音,魔音,鈴初響,綿綿情思引。

魔音,魔音,鈴二響,萬古柔腸起。

魔音,魔音,鈴三響,肝腸寸斷裂。

殷默獨有的憂傷,並不是每個人都能讀懂。自從秦皇宮邂逅殷默後,殷默的氣息在何逸心裏已魂牽夢繞。殷默的一顰一笑,會令何逸發自肺腑的去嗬護她,揪心的去憐惜她,為她做任何事情都是值得。哪怕就這麼呆著,彼此無語時,心裏也是滿滿的感覺。可是殷默卻總把他當大哥哥看待。可何逸又不知怎生與殷默訴說,深怕輕微的刺激,又會觸及殷默那稍微撫平的傷口。皆因太愛,而怕太傷。縱萬般情意,道與誰知?

魔音的刺激下,何逸終於控製不住心緒波動,尺八玉簫亂舞,向天狂嘯“啊!!!!”

此時的殷默也在魔音鈴聲感染下牽動情懷,眼神憂傷,人若風化一般,傻傻佇立,她的情商世界又是為誰?

並不是每個笑容都是善意的,最可怕得笑就是笑裏藏刀。

席萱嫵媚得意的笑著,搖晃動魔音鈴的雙手更加肆虐,天地間籠罩著魔音。再堅持片刻,三人定會走火入魔而亡。

天空傳來一陣清唳,“哈---哈---呶---呶---”,叫聲越來越大,頓時蓋過了鈴音。三人這才從魔音的誘惑中回過神來,原來貔梟一直盤旋在高空,發覺情勢不對,出聲示警。在緊要關頭卻是把三人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何逸暗道一聲,“好險”,不敢大意,運功奏起尺八,龍吟般的蕭聲響起,劃破了鈴音籠罩的格局。呂馬童,殷默都感到一股清涼透入腦間,再不被魔鈴聲所攝。馬童慚愧不已,這才從小溪中退回。

突至的梟聲瞬間扭轉了局麵,席萱見大勢已去,卻也不惱,露出皓齒向何逸一笑,未待三人攻來,便飄然而去,鈴鐺撞擊之聲漸漸飄逝。

離開小溪後,三人一路無語,繼續行走,各有各的心事,卻都不能道破。

人對未來茫茫然然之時會哭嗎?人在哭的時候,並不是眼睛在哭。而是心在揪痛,這股酸酸的悲情不斷積壓,無處宣泄時,這才從眼角迸發。

呂馬童心裏酸楚無比,卻是無法宣泄。鹹澀的淚水倒流心裏的滋味隻有自知。何逸自被魔音鈴聲牽引出內心深處的漣漪後,也是心神恍惚。更有殷默,世上再無一位親人,少女情懷,卻與誰訴?

前方的路很近,出口更近,隻是這個出口如海市蜃樓般遙不可及,未來在哪裏,三個人皆都茫然無措。

夜幕來襲,古道觀,三人一梟。

地上,一堆橄欖。貔梟眯著眼愜意的吃著橄欖,何逸掏出钜子令牌,端詳了半天,苦笑。

偶然中得到的令牌,隻是一個令牌而已,卻讓這麼多人窺竊,權利的yu望確實會令人失去理智。看來這個令牌不是什麼祥物,“懷璧其罪啊!”何逸自言自語說道。莫名其妙的引來一連串追殺,都是因為這塊小小的令牌引起。何逸感慨萬千後,隨手一丟,钜子令牌滾落到了橄欖堆中。

“叮當”落地聲,驚斷了貔梟的愜意。不滿的它向著钜子令牌啄去。正好啄在钜子令牌上“墨”字的中心。“啪”的一聲,钜子令牌竟然分裂開來,露出了中間的夾層。一卷小布帛從夾層掉了出來。

呂馬童坐的位置離橄欖堆最近,當下大奇,撿起了小布帛,布帛上有好些文字,呂馬童不認識字,把布帛遞給了殷默。

三人湊近腦袋,看著布帛,隻見布帛上記載著:“得我牌者,禍福隨緣。承我天誌,以度天下。墨守墨攻,遺於下邳。岠山峰頂,白雲崖畔。”

沒想到钜子令牌內還有這樣的秘密,機緣巧合下讓貔梟觸動了機構,露出秘密。

下邳,岠山,會有怎樣的一番風景呢?

夜深了,露寒了,月光柔和的透過古道觀的窗欞。三人一梟經過多天的勞累,在柔和的月光籠罩下漸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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