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亂的腳步聲在徵宮響起
“徵公子,徵公子......”一個侍衛抱著一個女子邊跑邊喊,身後呼啦啦跟了一大群人,有醫師,有侍衛。
宮遠徵此時正在配毒聽到聲音隻是動作頓了片刻,就又開始原先的動作。
“砰砰砰...”是宮遠徵所在的藥室的門被拍響了
“徵公子你在嗎?這裏有人中毒了,需要您的......”
那侍衛話還沒說完,麵前的門就被打開了。露出了一張妖冶但又有些青澀的臉。
宮遠徵瞧著那侍衛緊張的模樣,挑了挑眉。
“中毒?既然中了毒不去醫館,來我徵宮做什麼?”
因懷裏還抱著人,那侍衛便隻是微微傾了傾身道:“去了醫館,但醫師隻知道是中毒其餘的便什麼也瞧不出了。”
宮遠徵冷哼了聲:“哼!我作為徵宮宮主是給人瞧病的嗎?而且瞧你這腰牌是後山之人吧?即是後山之人不去月宮來我這徵宮作甚?”
侍衛見宮遠徵如此額上已經急得冒了汗珠,他急切道:“是雪長老讓我等來的,他說隻有徵公子您才解得了這毒。”
雪長老?這女人是雪長老什麼人?竟然讓雪長老如此重視,宮遠徵眯起眼睛打量著在侍衛懷中的女子,但...女子的青絲散落在她麵前,看不清容貌。
“行了,把人給我,你們就退......”宮遠徵的話還未講完便戛然而止。因為......一張稍有些蒼白的麵容與那仿佛含著秋水的淺眸直直地撞進他狹長的眸子中。
宮遠徵呆愣愣地看著女子燦若繁星的眼睛,耳尖逐漸變得通紅。
女子好像有些不清醒,口中喃喃著:“好...好痛,好難受......救救我吧...”
宮遠徵這才反應過來,低頭輕咳了聲又變成了仿佛看不起所有人的樣子。
他瞪了眼侍衛身後的醫師“一群廢物,連個毒都解不了”
他伸手接過女子,淡淡的掃了眼想要跟進來的侍衛冷聲道:“我的藥室也是你們能進去的?你們也配?在外麵侯著,毒解了自然就出來了。”
他抱著女子往裏間走去,心裏考量著這女子的重要性。剛剛那侍衛緊張的模樣與雪長老的吩咐都昭示著這女子非同一般。
宮遠徵將女子放在他常用來小憩的榻上,牽起女子的手腕開始診脈,收回手後,他蹙了蹙眉:“無鋒的毒,你到底是什麼人?”
榻上的雪輕鸞隻覺五髒六腑都被冰凍著,痛苦的緊。可這毒是自己下的,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她感覺自己的身子被扶了起來,她艱難的睜開雙眼,想看看自己無論要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得手的目標是誰,但這人背著光看不清模樣,宛如天神一般。
宮遠徵見雪輕鸞睜開眼,準備將解藥喂下去的動作一頓。看著那雙宛如能洞穿他人想法的眼睛,他的雙頰騰的一下紅了,猛的轉過頭去,他有些氣惱:“既然醒了,就自己把藥喝了。”說罷便把藥放在了桌子上。
可等了半天,榻上還未傳來任何動靜。他轉過頭來看去,那病弱的女子已經又昏了過去。
宮遠徵糾結地跺了跺腳,還是大踏步走向雪輕鸞。他端起藥碗,扶起雪輕鸞輕輕的靠在自己懷裏一勺一勺的喂著藥。
藥喂完後,宮遠徵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自己這是在幹什麼呀!!男女授受不親我卻抱著她喂藥。想起那溫軟的觸感,與那隻屬於少女的馨香,宮遠徵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