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雅居園工地北邊的那片荒地,旁邊停著幾輛警車,車邊一個人在打電話。
還有幾名警察帶著警犬在荒地旁邊的馬路上圍在一處。
那接收視頻信號的設備正是在這裏挖出來的,荒地與雅居園之間是一條馬路,那隻逃走的老鼠,正是鑽進了馬路邊上的柵格下水道裏。
此時這塊水泥柵格已經被打開了,可是旁邊圍著的警察們卻束手無策,因為下水道裏連著的是一根直徑20公分的管子,別提人了,狗也鑽不進去啊。
這時那個打完電話的警察走了過來:“剛問了市政的人,他們一會兒把這塊下水道的圖紙發到我手機。”
過了一會兒,他的手機響了,打開微信,果然一張圖紙發了過來,眾人紛紛圍上去看。
好在這片下水道的結構不算複雜,路邊這些柵格下水道,都指向了路中心的主下水道,而圖紙上顯示,主下水道是相當寬闊,四四方方,長寬都有3米,人是可以進去的。
眾人趕緊又去路中心,找了一會兒才找到一個中間寫著“雨”的井蓋,用撬棍打開。
這種下水道的管井是收集雨水用的,看著很幹淨,並不像那種收集糞便的汙水井那樣臭。
汙水井蓋上麵寫著“汙”,還有一些井蓋,上麵會寫著“供”,那就是供水設備的,還有寫“暖”的,寫“煤”的……
井蓋打開後,井壁上是一層一層的鑄鐵爬梯,早已經被雨水侵蝕,長滿了厚厚的鐵鏽。
一名年輕警察自告奮勇的要下去,爬了幾步,又讓同事把他的警犬牽過來,一隻手抱住,一隻手抓著爬梯慢慢下去……
這時,金陽的車也開到了。
郭涵率先下了車,他早就看到這群警察圍在一處,也急匆匆的就想往裏擠,一位警察攔住了他,奇怪的看著這個穿著道袍的年輕人。
金陽趕緊過來,亮出了證件,警察這才讓出路來。
跟警察交涉了幾句,金陽和郭涵也爬下去了,本想讓管雪留在上麵,可她也執意要下來,郭涵隻得在下麵接著她。
看著那雙雪白的大長腿慢慢的往下爬,郭涵突然覺得她下來也挺好……咳咳。
最後兩節爬梯離地麵有點高,郭涵掐著管雪的腰把她抱了下來,心中又是微微一蕩。
戰略性彎個腰掩飾一下,整理一下小兄弟,卻見管雪的膝蓋上都蹭到了泥,心中又有點佩服這姑娘,小兄弟也平靜下來。
下麵確實挺寬闊的,三個人站在通道裏也不嫌擁擠。
金陽打著手電朝兩邊照了一下,卻見之前下來的警察牽著警犬,從右邊回來了。
他跟這名警察介紹了下自己的身份,聊了兩句,才知道這事情又麻煩了。
警犬下來後,確實聞到了那隻老鼠的氣味,不過也隻能確定是往右邊走了,但是下水道裏積水很多,老鼠的氣味很快就消失了,而那邊又分了岔路,岔路後還有岔路……
現在隻能知道那個方向是老城區,那邊的下水道管網密密麻麻,根本不可能知道那老鼠會從哪兒出去了。
事情又陷入了僵局。
郭涵皺著眉頭,有些心煩意亂。
“啊!老鼠!”
管雪這時候驚叫起來,躲在了郭涵的背後。
郭涵無奈的說:“咱們本來就是來找老鼠的……你害怕還下來啊?”
然後轉頭看向她指的方向,還真的有四五隻老鼠在那邊盯著他們看,黑色的小眼珠反射著手電的光,閃閃發亮,還吱吱叫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