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開後隻見枯黃的版麵,兩處對稱凹凸,中間一道骨節印記,人皮模樣,再向下看時隻見三條彎彎曲曲的青黑還有些許痕跡,這不正是沈九楨父親臨死前被人剝去脊背皮肉做成的龍脈圖嗎?
“爹~”沈猛地跪在了地上,伏在青石磚上,淚水顆顆掉落。
秦趕緊起身離了客位,在沈後麵站定,暗想這會兒還是別插嘴,等對方先開口為妙。
院中的幾人聞聲圍了過來,四房沈九霄見狀趕緊湊了上去,看罷也是“噗通~”聲淚俱下的跪在案前,其餘幾個晚輩不知所以,隻得跟在沈的身後挨著跪定。
秦逐步退到門口去了,觀看著庭院前的大雨瓢潑和江河泛濫。
沈九霄攙起九楨提醒道:“大哥,有外人在呢!”
沈這才起身拭去淚水轉向秦,未及開言,秦遞上幾頁紙張:“知道沈公難成忠名,臨老還是得全個孝字吧,這是敵形排布與陣勢,請您出山不是我們不行,隻是不能,但願……”
“不必說了,這差使我門下接了!”沈接過折頁,仔細觀看。
秦轉身便走,又想到自己中了迷魂陣,忽然見得浪濤當中一男子憑空而來,猜測應是迷眼的術法,彎腰拖鞋互換了一下,將鞋反穿,也正好彰顯一下自己實力,誰成想,邁步剛踏上那河浪邊緣,右腳“呼隆!”一聲濺起浪花,嚇得秦趕忙下腰退縮回來。
白衣男子在旁一時都看呆了,但聽屋內沈喊道:“平兒,趕緊送送秦外堂。”
少年這才趕緊俯下身子去攙,秦趕緊換過鞋子:“我擦,不是迷眼?怎麼是真的?”
沈平笑道:“不是真的,隻是周邊的一切被放大了而已!”說罷,左手比劃了一個印按在地麵,秦眼前的一切再次恢複如初,自己恍如掉進河邊的浪花,僅僅是自己踩到了院中的一個大盆而已。
“厲害,厲害!”秦不斷稱讚。
沈平解釋著:“其實我們生活中對外在環境產生的各種苛刻要求,便想去改變周邊,實際沒有那個必要,滿足一下雙眼的虛幻足矣。”
到了前庭,秦示意不必送了,沈平回走後,秦再次轉身回看時,那黃狗正站立望著自己,唇咧到齒根,似在譏笑著自己。
沈平來到大廳:“伯父,那傻鳥誰啊?”
“不得無禮,人家可是名門正派!對了,叫你去南莊帶個信兒,怎麼這麼多天才回來?”沈九楨問道。
沈平略顯緊張,搪塞道:“那不是老孫頭兒非要留我在他那兒,給他那些弟子講講陣法的事兒嗎?這才在那兒耽擱了一天多。”
沈老頭兒雖然質疑,想到還有要緊事兒也就不再追問:“你也過來看看,這個陣法是怎麼回事?”
老七湊近看著桌案上的書頁,還有那密密麻麻的紅點排布湊到沈九霄耳邊小聲問道:“爹,這是啥東西?”
未容九霄開口,沈老頭兒便插了嘴:“這是敵國在南方布下的祭祀典禮分布圖,顯然是有心為之,20城44個點,其中43個點位在西南,為什麼偏偏在西北設立了一個點位?這樣連線便沒了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