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站在門內看著方彥君,方彥君與黃小葉麵麵相覷,突然那女人一把推開方彥君企圖奪路而逃。可是方彥君是何等人物,知道這個女人事關大局,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那女人試圖反抗卻發現方彥君的手勁大的出奇,根本無法掙脫。
方彥君問道:“你是誰?裏麵的老者跟你什麼關係?”
那女人見反抗無效,也沒在打算掙脫,但是卻閉口不言,隻是冷冷的看著方彥君。
方彥君對黃小葉說,“你在這裏看著她,我進去看看常先生怎麼樣了。”
轉身剛要進去,卻看見常先生從屋中走了出來,臉上老淚縱橫,頭發淩亂,走路蹣跚,像一下子老了十歲。方彥君看著他,急忙過去扶住,問道:“常先生,您怎麼了?”
常先生隻是搖了搖頭,說道:“放了她吧,你也不要再查下去了,一切都結束了。”
方彥君朝黃小葉點點頭,說道:“讓她走吧。”
黃小葉鬆開那個女人,可是那女人卻站在那裏沒有動。看著常老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方彥君將常先生扶進屋裏,隻見屋中一片狼藉,所有的東西全都摔碎了,桌子也倒在地上。方彥君將常先生扶到床上坐好,這才問道:“常先生,到底怎麼回事?”
常先生眼淚依然在往下流,他低下頭,默默的說道:“我知道你查了很多關於這座宅子的事。好吧,我都這把年紀了,這事早就想找個人說說了,我來告訴你吧。”
此時黃小葉與那個女人也走了進來,站在床邊。
常先生慢慢的說道:“其實,我姓愛新覺羅,我並不是什麼管家,但也不是當年哈蘇王的正統血脈,或許你已經猜到了,我的先祖就是那個被哈蘇王正福晉送人的男孩。沒錯,我的先祖並沒有改姓,他被送人時已經13歲了,他並沒有在寄養的人家裏呆多久,便逃了出去,從此流落街頭,後來經過自己的努力,做起了小買賣,後來結婚生子,一代代便沿襲了下來。可是他心中的仇恨卻一直沒有熄滅。以至於我們幾代人傳承下來的祖訓,就是要報仇。而這個機會,終於被我等到了。”
老頭咳嗽了兩聲,看看站立一旁的神秘女人,又說道:“文@革時期,大多是愛新覺羅姓氏的後代都受到了迫害,當時住在這所宅子裏的哈蘇王的正統後代,改姓了金,連續幾輩也都很守法,很老實,於是也就沒有人再記起這家人的曆史。但是我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這家人的曆史,於是我寫了大字報,誇大其詞的說這家是舊社會王爺的後代,說他們是封建餘孽,唉,於是他們一家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年紀大一些的老人,當時就被迫害死了,隻剩下一雙已經成人的兒女,其中他們大兒子已經有了孩子,是個女孩,當時才4歲,因為這件事,哭啞了嗓子。後來聽說這件事之後,他們逃離了這裏,不知道所蹤。”
常老先生歎了口氣,說道:“30多年過去了,我每天都在想這件事,我做的到底對不對,我跟他們無冤無仇,為什麼我非要聽從先輩的祖訓,去迫害他們呢?其實當時,我也沒有想到會把他們害的那麼慘。唉,我們本是同源,相煎何太急啊!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後悔又有什麼用。文@革結束後,我也到處打聽過他們的消息,可是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