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君九,再鬧下去,小心你的徒弟全跑了。”薑子逸眼底含笑,輕描淡寫的說道。
君九這才放下兩個徒弟,恢複之前那副富家公子的模樣,除了前麵的衣服略微有些皺,完全看不出剛才那般仿佛要吃小孩的模樣。
“我是你們的師父,君九。”
池晨和池英一接觸到地麵,立刻躲的遠遠的,眼底有些害怕的看著君九,池英還在哭,也不知這小孩哪來的這麼多眼淚。
“呸,你才不是我們的師父,我們才不認你這種師父。”池晨遠遠的喊道,還順手砸了一個幹果過去。
幹果沒有砸到任何人,君九隨手便接過了,見是能吃的,咬了一口,又吐了出來。
“咦~這什麼味兒啊,這麼衝。”
“你們不認我沒關係,我認不就行了,乖徒兒,這是送你們兩個見麵禮。”君九笑的很得意,從袖子裏拿出兩個小盒子,盒子是檀木的,散著陣陣淡香。
將盒子放在小院的石桌上,君九直接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閉目養神,不再理會兩兄弟。
薑子逸瞥了一眼明明還在偷看的君九,沒有揭穿他的小把戲。
自顧自的把盒子打開,兩塊半個巴掌大和田玉雕靜靜的躺在紅綢中,一塊是白玉,潔白無瑕,毫無雜色,被雕刻成一隻兔子的模樣,一塊是糖玉,被雕刻成一隻老虎的模樣。
玉雕的色澤圓潤通透,雕工精美,連動物的毛發和眼睛都雕刻出來,栩栩如生,活靈活現。
“哦?看來你是下了血本了,這兩個玉雕看著不大,做工卻十分精致,想必費了不少功夫,要是拿到外麵,恐怕千金難求啊。”薑子逸的聲音略有些大,躲在遠處的池晨聽的很清楚。
他的臉上露出猶豫糾結之色。
君九看似在閉目養神,暗地裏給薑子逸豎了個大拇指。
貪財在他看來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世人皆愛財,隻要取之有道,有何不可,更何況他是世間最富之人,愛財不就等於愛他了嘛。
君九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笑意很淡,轉瞬即逝,躲在遠處的池晨沒有看見。
池晨猶豫片刻,還是慢慢走上前,隻是一邊走,一邊打量君九,確定君九還閉著眼睛時,才繼續上前一步。
等到了石桌前,看見玉雕後,池晨眼睛都看直了,這種東西他從來沒見過,就連村裏最有錢的村長家裏都沒有。
他的手不自覺的伸出去,冰涼細滑的觸感從指尖傳到他的腦海中,一時讓他有些舍不得放手。
“怎麼樣?喜歡嗎?做我徒弟,以後這種東西多的是。”君九突然開口,嚇得池晨猛地縮回手。
“你怎麼醒了!”池晨想要跑開,卻發現來時的路已經被君九擋住了,君九正笑臉盈盈的看著他,似乎在等他回答。
“怎麼樣?決定好了嗎?放心,我對自家人可是很好的,不信,你可以問小雲初。”君九示意池晨問徐雲初的想法。
徐雲初沒想到這個鍋居然能燒到她那裏,她不是個看熱鬧的人嗎?
見池晨的目光看過來,徐雲初輕點了一下頭,認可了君九說的話。
或許是年紀相仿,也或許是這段時間的相處,讓池晨願意相信徐雲初說的話。
他目光灼灼的盯著比他高很多的君九,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真的會對我們好嗎?”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徒兒拜見師父。”
說完直接跪在君九麵前,池英這時也怯生生的走過來,跪在君九麵前,說道:“徒兒拜見師父。”
君九坐在石凳上,麵上依舊笑著,眼底更是閃過一絲狡黠。
“好,既然你們拜我為師,為師定會好好教導你們,不過為師有兩種本事,一是經商,二是武功,你們想學什麼?”
池晨沒有半分猶豫,語氣十分堅定的說道:“經商,我以後要賺很多很多的錢。”
池英見自家哥哥已經選了一個了,聲音糯糯的說:“武功。”
聽完兩兄弟的選擇,君九樂了,哈哈笑了幾聲,對一旁的薑子逸說道:“子逸,我突然覺得這兩個徒弟有些傻了,想當初我可是兩個都要的。”
“那是你臉皮厚,硬纏著師父學的,為此師父甚至都躲下山了。”
“明明是我聰明好吧。”
薑子逸不再理會在那兒洋洋自得的君九,起身進入藥房了,熱鬧看完,他要去製藥了。
君九看了一眼明顯愣在原地的池晨,再一次笑出聲。
“以後的生活可太有意思了。”
君九沒有在流民區待很長時間,兩天後,便帶著池姓兩兄弟離開了,離開前他特意去老者家又吃了幾個玉米饃饃。
味道很不錯,這次還有米糊喝。
緊接著莫田那裏收到了一千兩黃金的大箱子,錢多到足夠這些流民幾輩子生活無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