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暖暖也連忙紅著臉關上了手機。
鄭孝春臉色僵硬,到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良久之後,鄭孝春道:
“閨女啊,你聽我說,他們打斷了我的腿,現在要求十萬塊錢和解,你就一口咬死了不行!”
“把價錢再抬一抬,多要一點。
爹沒什麼本事,進去之前,這是爹能為你們娘倆做的最後一件事了,到時候你們拿著錢,就……就別管我了!”
鄭孝春這番話說的異常決絕。
陸晨和鄭暖暖幾乎同時看向了鄭孝春。
看其眼中的堅毅,不像是有別的想法。
鄭暖暖沉默著,看著鄭孝春,依舊沒有回答。
鄭孝春似也知道兩人對自己已經死心,說了這麼一大堆,愣是沒有得到一句回複。
漸漸的,也就不說話了。
病房內的氣氛僵持了稍許。
鄭孝春道:“你們回去吧,不要管我了,都是我自找的。”
兩人就準備走。
臨出門。
“陸晨,你是個好孩子,暖暖跟著你,我放心,好好對她,這些年,她吃過太多苦了。”
聲音從陸晨的身後傳來。
這一次,陸晨沒有當作耳旁風。
而是轉過頭,輕輕點了點頭。
再次走出病房,空氣中藥水和酒精的味道淡了些。
深吸一口氣後。
陸晨道:“我們走吧,找個律師,爭取少判幾年,但這個牢獄之災,他肯定是免不了的。”
鄭暖暖知道這是實
話。
能夠為鄭孝春找律師,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怪不得什麼,隻怪他自己做的這麼多事。
穿過醫院的走廊,準備乘電梯下樓的時候。
迎麵碰上了一個西裝革履的人,伸手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請問是鄭先生的女兒嗎?”
陸晨下意識的將鄭暖暖護在了身後,然後警惕的問道:
“您是?”
“我是兩位當事人的律師,我姓白!”
說話間掏出了一張名牌遞到陸晨麵前。
陸晨接過看了一眼,上麵果然印著一個律所的名字。
他將名片遞給鄭暖暖,也就是將決定權交給了她。
“請問有什麼事情嗎?”鄭暖暖問。
“這裏不是談事情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說吧。”
白律師笑著,伸手按開了電梯。
醫院周邊沒有咖啡館,更沒有茶樓。
索性,就在一個路邊攤的桌子上,三人坐了下來。
白律師從隨身的公文包內掏出了一份文件。
陸晨在這上麵看到了“諒解書”三個大字。
“事情是這樣的,我也是受王總所托前來處理這件事,本來這件事不必搞的這麼複雜的,鄭先生欠了我們的錢,我們也隻是合理要賬。
結果鄭先生不知道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拚了命的要逃,也就造成了如今的這個局麵。”
額……
陸晨聽明白了,說白了就是暴力催收,本來不打算弄死鄭孝春的。
結果鄭孝春以為要弄死他,所以他就逃,另外兩個人就追。
追上了,就是一頓毒打。
估計
那條腿就是這麼斷的。
“所以呢?”
見鄭暖暖不說話,陸晨就接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