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心疼。
現在,也不知道用怎樣的一種心態,去麵對柳飄。
索性,幹脆就不說話了。
柳飄將話說清楚了,心中坦然了不少,站起身來:
“走吧,送你們回學校,還是……”
鄭暖暖搖了搖頭,想起陸晨在學校附近還租的有工作室,雖然已經搬遷,但房子還沒退。
正巧,她去年住在那裏的時候,鑰匙也沒來得及還給陸晨。
於是她說出地址之後,就坐上了柳飄的車。
一路無話。
坐在車裏,隻能聽到陸晨那微弱的鼾聲。
鄭暖暖停在耳裏,隻感覺很踏實,卻又有些心疼。
手忍不住撫上了陸晨的臉頰。
很光滑,沒有想象中那種男人的粗糙,隻是嘴邊的一些胡茬稍微有些紮手。
到了之後,柳飄率先下車,幫著鄭暖暖一塊將陸晨扶上了樓。
走的時候,不忘說道:
“我電話24小時開機,如果有什麼問題,隨時給我打電話。”
鄭暖暖沒有說話,輕輕嗯了聲,算是應答。
關上房門,她輕飄飄的走到陸晨熟睡的床邊。
找了跟椅子坐下,看著熟睡中的陸晨,聽著耳邊傳來的平穩的呼吸聲,竟是那麼的安穩。
又想起了今晚在車裏所發生的事情,不免又是一陣臉紅。
臉紅之餘,又有些堅定。
不管怎麼樣,反正她這一輩子就跟定陸晨了。
哪怕是陸晨不要她,她也不後悔。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多鍾。
鄭暖暖想著,今晚怕不是又得通宵了。
橫豎睡不著,她幹脆就趴在了陸晨的枕邊,閉上眼睛,聽著陸晨的呼吸聲。
原本是打算陸晨醒來,有事隨時可以招呼她來著。
但是卻沒想到,這一趴,竟然格外的安穩,就這麼睡了過去。
睡就睡吧,由於臉頰壓著手臂,沒過一會兒,就有一絲絲夢涎,順著她的嘴角,緩緩流到了手臂上麵,緊接著是床單。
沒過多久,就在床單上畫了一副小地圖。
時間一閃,清晨。
陸晨從宿醉中醒來,隻感覺清醒無比。
他沒有宿醉頭疼的習慣,每一次醒酒,就好似新生,無比舒坦。
就是認識鄭暖暖後,他已經很久沒有喝醉過了。
先打量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發現在工作室內,然後猛的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床邊的鄭暖暖。
好像是起猛了,床單上除了鄭暖暖外,竟還有一副地圖。
看到鄭暖暖嘴角的液體,陸晨瞬間就明白了這一切。
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機,想要記錄下來這一刻。
結果手機沒開靜音,快門的聲音,不止驚到了陸晨,也驚動了熟睡中的鄭暖暖。
鄭暖暖睜開眼的一瞬間,就發現了自己的窘境。
再看一臉壞笑的陸晨,也就知道他已經得逞了。
即便如此,她還是慌忙抬手想要阻止。
可是卻發現自己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一個姿勢保持的太久,手臂已經被自己給壓麻了。
陸晨發現了她的異常,忙問:
“怎麼了?”
鄭暖暖苦著個臉,因為太過著急,不知道怎麼形容,隻好道:
“手臂……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