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浩——我——，不行，快停下，疼死了——”
我才進去一半，白小凡就疼痛難忍，眼看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下來。
“怎麼了？”
我被嚇住了，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我趕緊翻身坐起來，擔心地看著小凡。
“我也不清楚，好像哪裏不對勁，小腹突然墜脹地絞痛。”
說完，小凡就穿上睡衣慌裏慌張，急匆匆直奔衛生間，並關上了門。
隻聽到傳來嘩嘩的流水聲音。
“小凡，怎麼樣，你沒事吧？”我在門外焦急地等待著。
“需要我進來嗎？”
“不要，我馬上出來。”
過了好一會，小凡才打開門一手扶著牆出來，看到小凡的樣子，我驚呆了——隻見小凡臉色煞白，一點血色也沒有，整個人才一會的功夫就憔悴得脫了形，渾身癱軟，一個手捂著肚子，弓著腰，非常痛苦的樣子。
我趕忙攙扶著她，把她扶到床上。
“現在感覺怎麼樣了？好點了嗎？”我忙不迭地問道。
“你先躺下，我去廚房給你倒杯開水。”
小凡喝了一口溫水，“楊浩，我每個月幾號來例假？”
“每個月21號啊，怎麼啦？”小凡的這個時間我記得非常清楚。
“可是今天才9號啊，我剛才在衛生間，下麵竟然流了好多血，有點不正常啊。”
“以前有過這樣嗎？”
“從來沒有過，不過，倒是偶爾會肚子疼，小腹處會像剛才一樣刀絞一樣痛，有時候，我會疼的受不了。”
“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這樣的情況多久了？”
“好像有幾個月了吧，有時候也不太明顯，所以就沒告訴你。”
“傻瓜，你沒去醫院檢查下看嗎？”
“就是肚子疼，有時疼有時不疼的，沒太在意，特別疼的時候，我就吃點止疼藥。”
“我們都不是醫生，不要瞎猜了，也不能隨便吃藥。”停頓了下，楊浩然後建議，“明天請假，我陪你到醫院檢查下看吧。”
“不用，你上班去。要去，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真不用我去？”
“不用，你看，我這會又感覺好點了。”
“好吧，明天你到醫院了，什麼情況告訴我。”
“嗯。”
“睡吧，不早了。”
“對不起啊，楊浩——我——”
“說什麼呢，傻瓜！我們休息吧。”
我把白小凡抱在懷裏，然後一起睡著了。
簡單介紹下吧，白小凡是我的女朋友，我們大學就交往了，畢業後約定一起留在了南京，工作後，就租住在這個小區裏。這個小區屬於老城東，是個八九十年代的老破小區，南京煉油廠職工家屬樓，沒有物業，沒有綠化，更沒有電梯，最大優點就是便宜，雖然偏遠，但是好在交通方便，小區門口有公交車幾乎直達我和小凡的公司附近。
小區裏平時能見到的，要麼是退休後養老的大爺大媽們，打牌下棋遛狗，要麼就是像我和小凡這樣租在這裏的年輕上班族，我和小凡早出晚歸，一整天難見到個人影。
小凡多次和我抱怨說，每天辛苦下班，本來就已經筋疲力盡了卻還要再爬四層樓。我就笑著安慰她說，你看，每天自動鍛煉身體了，你不是一直喊著要減肥嗎？咱健身房的錢都省了——說這話時我自己知道心裏有多虛。
有一天能住上帶電梯的新房子一直是小凡的願望。
第二天，我和小凡一起出門上班。
車上，我交代小凡，“今天你請假了嗎，到醫院掛個號檢查下吧。”
“嗯，一會我到公司打個卡，向領導請了假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