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殷笙一人躺在帳篷裏,他輾轉反側,總是睡不著,一直在梳理自己在這個世界所發生的事情。
他認為他和這個世界有著一種妙不可言的羈絆,所有人似乎都和他有所關聯。
突然帳篷的簾子被人掀了起來,月光灑向地麵,殷笙趕忙地閉上眼睛,裝出一副睡著的樣子,他心裏十分緊張,這大半夜的,誰會跑到別人帳篷裏啊?
那人的腳步很輕,走到殷笙跟前,輕輕地拍了一下他
“醒醒。”
一聲似鳴琴弦的嗓音繚繞在殷笙的耳畔,他猛地睜開眼睛,借著月光終於看清了來人的模樣。
“小哥?你怎麼來了”?
張啟靈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
“跟我來。”
月色如水,恰好照在張啟靈的身上,這顯得他更加孤寂憂鬱。他轉身走出帳篷。殷笙快速地跑出去跟著他來到了另一間帳篷裏。
裏麵是定主卓瑪,她旁邊還站著一個女人。
殷笙的視線一直在那個女人身上徘徊,這種感覺是怎麼回事,他是不是見過她?
“請坐。”
定主卓瑪開口,殷笙一臉問號地坐了下來。
“陳文錦讓我給你們帶個口信,她會在西王母宮等你們,但是十天內如果趕不到的話,她就自己進去了,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定主卓瑪倒了杯茶遞給殷笙。
“那她什麼時候和你說的?還有你為什麼叫我來和我說這個?
殷笙接過茶問道。
“我隻是負責傳口信,其他什麼都不知道,至於你,你本不該卷進來的,但現在你是不可少的。”
什麼意思,又是這句話?定主卓瑪說完後做勢要請他們離開。
“等等,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您旁邊這位女士是誰?我們是不是認識?
殷笙的視線與那個女人交彙在一起。
“她是我兒媳婦,你應該認錯了。”
可是······
張啟靈一把按住殷笙的肩膀,對他搖搖頭,示意他不必再問。殷笙張了張嘴,轉眼又閉了上去。
他跟著張啟靈來到帳篷外
“小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覺得我和你從前好像認識,還有陳文錦,但我記不起來了。”
張啟靈想要繼續往前走,卻被殷笙一把攔住了去路。
“你不把話說明白,我就不放你走了,我隻想知道真相”。
“我比你更想了解,我是一個沒有過去和未來的人,如果在這個世界上消失,沒有人會發現”。
張啟靈帶著憂鬱的眼神看向殷笙,不知怎的他現在看起來十分脆弱,仿佛一碰就會消失,但又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如果你消失了,至少我會發現。”
殷笙情不自禁地說出這句話,或許是因為他和自己一樣都充滿了秘密而產生共鳴,他知道這種什麼都不知道的滋味,所以心疼他。
張啟靈聽到後身形一頓,常年平靜的湖水終於泛起了層層漣漪,這世間還有人在乎他。
“小哥,我們都有疑問,所以我必須和你走下去。”
殷笙又補充了一句。張啟靈背過身離開了,他的臉上似乎依舊沒什麼表情,但細看他的嘴角微微揚起。
殷笙獨自一人站在原地,呆呆地望著張啟靈離去的背影,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回到帳篷裏他發現多了好幾個人,無邪黑眼鏡,還有兩個不認識的人。
他剛進去就聽到無邪的一句
“你變性啦?”
殷笙一下沒忍住,噗嗤地一下笑了出來。這下眾人的目光全都轉向了他。
“呦,小一聲回來了!來,坐。”
黑眼鏡賤兮兮地勾住了他的肩膀,然後拿了把椅子給他。”
“都說了,別給我起外號!”
殷笙一把扒開黑眼鏡的手。
“無邪,不介紹介紹?”
對麵的男人忽然開口。
“他叫殷笙,是我的朋友,殷笙,他是謝雨辰,你叫他小花就好,她是霍秀秀。”
殷笙點了點頭向他們打了聲招呼。
“碎片我可以給你們,但我要和你們老大談談,我也要去塔木坨。
謝雨辰拿出兩塊碎片放到桌上。
黑眼鏡有些坐不住了,開玩笑
“不是,你這合著瞧不上我唄。”
隨後他們去找了阿寧。
“我可以帶你們去,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進去之後聽我的。”
阿寧坐在椅子上談判道。
謝雨辰十分爽快的地答應了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