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顆大顆的雨點敲擊著玻璃,仿佛在演奏著動聽的樂曲。
沉沉疊疊的水珠沿著透明玻璃滾落而消失不見。
舒曼汐輕輕呻吟了一聲,白皙的指尖抓住男人的領帶,微微仰頭吻上男人菲薄的唇。
她的指尖麻利地解了男人扣得一絲不苟的紐扣,小手在他緊實性感的胸膛作亂。
舒曼汐從上而下的摸了個遍,聽見男人壓抑的聲音,她微微勾唇,翻了個身,準備壓上去,突然踢到了什麼東西。
舒曼汐眼睫顫了下,一雙瀲灩如水的眼眸微微睜開。
目之所及,是光線昏暗的臥室。
她手伸向大床,胡亂地摸了幾下,哪有什麼男人?
舒曼汐不死心地又閉上眼,期盼夢能繼續,可惜的是她此刻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昨晚,她的確和江知越回了家。
隻可惜她還是沒能上江知越的床。
舒曼汐歎了口氣,纖長漂亮的睫毛驀然掀開,徹底從夢裏醒了過來。
伸手摸到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眼時間,早上五點。
借著手機光,看到了床尾的包,剛才就是踢到這個包,她才夢中醒來。
如果不是這個包,她的夢就會繼續。
舒曼汐想到是這罪魁禍首擾了她的美夢,長腿一伸,包應聲落在了地上。
做夢有什麼意思,不如親自去隔壁勾人。
舒曼汐眼睫微微上挑,看向緊閉的臥室門。
她的眼型漂亮,似盛開的桃花,眸子通透清澈,眸底像是盛著一汪春水。
美目流轉,指尖將額前的碎發別在耳後,白嫩秀氣的玉足踩在昂貴厚實的地毯上。
微微垂眸,指尖在細細的腰帶上饒了兩下,走到門邊,輕輕將門打開。
穿上門口的拖鞋,輕手輕腳的走到隔壁臥室門口,手伸向門把,往下一壓就開了。
窗簾微敞,透過窗外淡淡的冷光,可以清楚看見臥室裏的場景。
舒曼汐在門外站了兩秒,然後走了進去。
站在床邊,舒曼汐望著男人那張淩厲俊逸的臉龐。
臥室空調調得很低,被子拉到了他下巴底下。
利落的短發襯得江知越更加高冷,不好接近。
舒曼汐見過各色女人對他表白,但無不失望而去。
舒曼汐很好奇,像江知越這樣高高在上的男人,到底什麼樣的女孩才能入他眼,才能讓他甘心做裙下臣。
她曾經鼓起勇氣跟他表白。
她以為自己在他那裏會是一個例外,因為她是唯一一個能接近他的女孩,他對她也很好。
隻要她想要的,江知越都一一滿足。
唯獨做她男朋友這件事,他拒絕了,拒絕得很幹脆。
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舒曼汐不想就此放棄。
這個男人從她情竇初開,便深深刻在她的心上,他的名字,他的樣貌,關於他的一切,舒曼汐都可以娓娓道來。
越是不可攀折的花,舒曼汐越想把他摘下,插進她的花瓶裏,供她欣賞。
舒曼汐長長的頭發垂於腰間,她心思有些不純,指腹緩緩落在熟睡男人的喉結處。
其實,在她進門那刻,江知越就醒了。
他睜開眼睛,拉住舒曼汐的小手。
舒曼汐澄澈幹淨的眼眸大大方方地和他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