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味甘、淡、性平;歸手少陽、手太陽、足太陰、足少陰經。
白術,甘、平;歸足太陰、手太陰經。
枸杞子,甘、平;足厥陰、足陽明二經,兼入手太陰經。
.......
“你可記住了?!”
榮師,靠在木椅上,手拿一卷竹簡觀讀,不時抬眼看田景麒的方向,另外一隻手縮在袖中藏著,隻能隱隱看見有半截竹條不時漏出頭來,好似蟄伏已久的毒蛇不停吐信子,就等著麵前有獵物經過,忽然探出一擊斃命。
如果榮師的手是真的毒蛇的話,恐怕今日早已經飽餐一頓,可惜的是,它隻是拿著一根竹條。
不過換一種說法來講,田景麒今天的“竹子魚”倒是吃了個頂飽。
“啊、嗯、呃...唔”
田景麒用右手撓著頭,臉憋得通紅囁嚅著,眼神中的沒記住就差寫在臉上了,還不時用眼神去瞟著榮師的臉色。
“哼!把左手伸出來,再把沒記住的抄上十遍。”
“是,師父。”
田景麒不敢去看自己師父的臉,隻能縮著脖子低著腦袋,把之前被抽過變得酥麻的手又伸了出去。
啪!啪!啪!
三聲清脆的聲音過去,手是又一次生疼火辣,比直接握住一塊從火爐中燒了許久的炭好不了多少。
把手心在衣服上小心摩挲著,不敢讓榮師看見自己的小動作,其實因為會做許多活的緣故,田景麒的手還是偏糙的,可惜架不住現在的天氣依舊很冷,再加上自己的悟性確實不算上佳,從拜師到如今已經兩個月有餘,從拿到無名書到現在,雖然心急刻苦卻進展平平。
狂風呼呼從門縫孔隙中湧入又都打在田景麒的身上,天時、地利、人和,可謂是三者皆失。
等到外麵的風停歇下來,耳畔不知道誰家的窗戶嘩啦的嘈雜也沒有了的時候。
田景麒才從藥鋪走了出來,沒想到剛剛出門就撞到了幾個熟人
“哈!狗兒哥”
一位頭上紮著牛角辮的半大小孩,本來還蹲在路旁在用手摸著鼻涕,看見田景麒出來,頓時像是見了什麼寶貝似的,蹦跳起來,也顧不得耷拉著的鼻涕就跑過來。
“狗兒哥?!現在不能叫狗兒哥了!”
另外還有個兩個更大些的孩子,也跟著跑在後麵,手裏還拿著不知道從哪裏撿來的枯木枝當劍耍著,現在也不比劃了,都湊了過來,其中穿褥子的小孩嘴裏還有點教育的口吻對著之前那個半大小孩說著。
“是你們啊,你們仨個小鬼,我可還要趕著回去,給我娘親熬粥,可顧不上跟你們耍。”
田景麒可不敢跟這仨人小鬼大的小孩糾纏,他們在湊一起村裏可也都是讓大人煩惱的存在,這最小的孩子是村長的小兒子姓劉,大些的兩個也姓田論起輩分來田景麒反倒要尊稱兩句叔公來,最難受的就是兩個小孩捉弄起自己來用輩分一壓,是陪難躲著更難,但實際上兩家算遠親平時都不會在意輩分的高低。
“沒事!田哥,我們可以幫你啊,田姨對我可好了每次都會找糖給我吃的。”
劉小孩,見田景麒要走,急了,跳著腳是纏著不放,用手還抓著衣服不肯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