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以溫的喜宴規格是家宴,不可能請這麼多外人過來。”時序川用探究的目光看向顧向澤,“顧警官知道餘家要宣布什麼事情?”
餘少恒和餘少沿過來的時候,不停地跟生意上的夥伴碰杯,這會兒才到時序川這邊來。
李以溫的身世,自然是要等人到齊了才宣布,不能提前泄露。
餘少恒說:“今天我們餘家確實有點重要的事情要宣布,請時總稍等片刻,其他人到齊後,我父親和李總會宣布。”
時序川瞄了眼葉溪和李以溫,“是關於李小姐的?”
餘少沿說:“時總請稍等片刻,家父很快就會公布。”
葉溪一直挽著李以溫的手臂,剛才強撐著跟時序川對話,她身體下意識地憤怒。
但為了控製自己,她背後沁出了一層冷汗,通體冰冷,隻有挨著李以溫,她才覺得安心,心中那股煩躁不安慢慢消散。
李雲義偷偷拉了兩回她,讓她注意形象,她都假裝聽不見,一直麵帶微笑,跟遠道而來的賓客頷首相迎。
楊卓霖走過來,拉李雲義到一邊,“賓客來得也差不多了,想好怎麼向大家宣布以溫的身份沒有?”
李雲義說:“你坐那裏那麼久,沒有想好說辭?”
楊卓霖說:“要不一會兒你就別說話,我來說?”
李雲義眯眼打量楊卓霖:“你上去說?讓我別說話?心裏打什麼主意?”
楊卓霖說:“我能打什麼主意?你們都看著。”
李雲義說:“行吧,餘總說完,你上去說,我就不說了。”
葉溪見他們兩個在那邊嘀嘀咕咕,轉過臉來對李以溫說:“爸和楊叔叔,肯定在商量怎麼對外宣布你的身世。”
李以溫垂眼,見葉溪仍然緊緊地挽著他的手臂,緊緊貼著他白藍色條紋襯衫,透過衣料,能感覺到她露出的一節手腕冰涼。
他大概明白,她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
“今天,感謝大家來參加我們餘家老四的喜宴。”
餘林耕站在台階上,舉著酒杯,看向下麵的人,大聲說道。
剛才還熱鬧喧嘩的別墅宴會廳內,瞬間安靜下來,紛紛抬頭往台階上看去。
葉溪也靜靜挽著李以溫的手臂,這種重要的時刻,她想站在李以溫旁邊。
她知道對李以溫來說,身世一定是心酸痛苦的。
畢竟他的出生,一開始不被父親認可,是母親隱藏起來,才換回他的出生。
所有人看向餘林耕的時候,時序川的視線卻看向葉溪跟李以溫。
李以溫那句有葉溪日日陪伴、他才會好起來,反複在他腦子裏跳躍。
兩個人同吃同住,還同睡?
如果他證明李葉溪就是葉溪,他絕不會放過這兩個人。
“今天是我們餘家老四的喜宴,”餘林耕說,“同時,也是楊家的喜宴。”
大家麵麵相覷,心中疑惑?
是不是說錯了?
按理來說,不應該是李家的喜宴嗎?
楊卓霖在大家疑惑不解的目光中,走上台階,接過話來,“以溫是我們楊家的兒子,是我跟方家方若華小姐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