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溪同仇敵愾說:“這個人那麼壞,安小姐怎麼樣也得找他出來,這麼放過那個人,換誰都咽不下這口氣。”

吳沁妍說:“唉,這件事估計隻能暫時擱置在後麵了。”

“安小姐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酒保路過,吳沁妍換了杯酒,優雅地喝了小半口,“子初說時總的亡妻還活著,最近時總正在b市找人。”

葉溪看向她,“已經有線索了嗎?”

吳沁妍說:“具體不知道。子初上次來我們b市,就是想過來找有沒有一名叫葉溪的設計師。”

葉溪說:“回去後我讓我大哥和二哥也幫幫安小姐的忙。”

吳沁妍聳了聳肩,無奈地說:“子初說也許她改名了,用名字找,不一定找得到她。”

葉溪說:“那怎麼找?”

“照片。”吳沁妍手中的酒杯擱置到台上,從腕間的手包拿出手機,打開屏幕,然後操作了一下,“我把她照片發給你,你看看。”

“好,我的手機在助理那兒,一會兒回去了看。”

吳沁妍把手機放到手包,重新拿起酒杯,葉溪跟她碰了碰杯。

吳沁妍感慨:“唉,時總這麼明目張膽地找公開找他亡妻,我真替子初不值。”

葉溪輕輕抿了一口酒,“安小姐還打算跟時總在一起嗎?”

吳沁妍也摸不透安子初的想法,“她等了那麼多年,耗費的那些精力、物力,肯定不甘心。”

“安小姐為時總做了很多事情嗎?”

吳沁妍說:“時家剛破產那時候,安小姐在他人生最低穀的時候陪他,鼓勵他。”

葉溪點頭:“時總確實有些無情,安小姐在會所辛苦工作,也不幫一把。”

“子初她要強。從國外回來,可欣要幫她,她不肯,非要去會所工作。後來可欣怎麼勸她,甚至要給錢幫她,她都不肯接受。”

葉溪說:“安小姐確實很有堅持的精神。”

“可不是嘛。她在會所那裏工作了一年多,吃苦耐勞,人都瘦了。後來時總去國外出差,可欣碰到他,就罵時總狼心狗肺。當初子初在他最黑暗的時候鼓勵他,陪他,給錢給他。現在他事業有成,還娶了嬌妻,忘記了曾經的舊人。”

葉溪深吸一口氣,盡量控製自己憤怒的心。指尖因為用力,指甲泛白。

葉溪問:“後來時總從國外回來了嗎?”

“時總還算有點良心,聽到了子初的消息,立即中斷出差,從國外跑了回來。”

葉溪了然地點頭:“時總從國外直飛b市這兒?帶安小姐走了?”

“其實子初一開始不想跟他走的。”

“後麵為什麼又跟了呢?”

“因為時總跟亡妻結婚多年,子初跟他回去了,不就是小三嗎?”

“時總後來怎麼勸安小姐的?”

“也沒有勸,隻是對子初說,要是相信他,就跟他回去。他不會讓她受委屈。”

葉溪這一次隻得盡力深呼吸,才能緩解自己胸腔的憤怒。

葉溪笑說:“時總還挺深情的。後來安小姐感動,就跟他回去了?”

“是啊,子初跟他回家了。不過怎麼說,畢竟他有妻子,子初人善良又不知道爭強,在時總亡妻手底下吃過很多苦,受過很多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