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
葉溪被保鏢送回到家,陳阿姨看到她眼睛哭腫了,心疼地說:“太太,時總一時鬼迷心竅,要給他時間,時總以後肯定會知道自己錯了。”
葉溪看著陳阿姨:“阿姨,你照顧時總長大,心疼他是應該的。可是我平時對你也很好,你家人生病住院,你兒子讀書,你親戚出國留學,你那些三姑六婆遇到事情,隻要你說,我能幫的,都會幫你。你現在卻在拉偏架,我對你真的很失望。”
陳阿姨被她說得眼睛紅了,一個勁地說:“太太,時總也很可憐的。他跟安小姐是同學。時總還沒跟太太結婚前,時家已經快要破產了,老爺子當時東奔西走,時總出門被人指指點點,是安小姐一直默默鼓勵時總的……”
時老爺從商,時父從政。
時家最輝煌的時候,曾經是北城最頂級豪門。多少富豪巴結的對象,時家的門檻築得再高,也源源不斷有人上門送禮。
然而時父走錯一步棋,大廈將傾,有時候隻需要一根小小的木頭,就能將它毀於一旦。
時家破產猝不及防,曾經時家的那些摯友統統不見,時老爺病逝,時父一夜之間白了頭,不久也走了。
時母吃不了苦,也跟著時父去了。
時序川親眼看見母親從高樓大廈一躍而下,留下滿地的血肉。
那是他最黑暗的時刻。
陳阿姨說:“太太,如果當初不是安小姐,時總那時候走不出心理陰影。我聽說安家現在有難,時總可能想到了曾經的自己,所以想幫一幫安小姐。安小姐她一個女孩子,也實在可憐。太太體諒一下時總吧,等安小姐的家人從監獄出來,時總肯定會送走安小姐的。”
果然是白月光嗎?葉溪冷笑,“那又怎麼樣?難道這些年,跟他吃苦的不是我嗎?”
葉溪抱住頭,“算了,不說了,就這樣吧,陳阿姨,你好好照顧時總。”
葉溪上樓,打電話給自己的助理趙銘琪,她放平語調,“銘琪,我設計的那對黑色寶石戒指做出來了嗎?”
“生產部剛送過來。您現在要要嗎?”
“不用了。你把它賣了,拿到的錢就捐給福利院吧。”
“捐給福利院?可是,太太,這不是你要當做情人節禮物送給時總的嗎?”
“現在不需要了,拿到拍賣機構,請他們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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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溪被人推了一把,回過神,餘清婭看她臉色不是很好,關心地說:“二姐,你嘴唇很白,是不是裏麵開的溫度太低凍著了?”
葉溪搖頭:“可能是早上沒吃多少東西。”
餘少沿說:“你四哥去北城了,你二姐沒什麼胃口,早上就喝了兩口酸奶。”
說話間,餘少恒打了個響指,服務員過來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餘少恒問葉溪想吃點什麼?
葉溪對服務員笑了笑:“藍莓汁,魚羹,謝謝。”
服務員剛走,葉溪就看到一個討人厭的人。
他雙手插兜,對葉溪拋了個媚眼,吊兒郎當踱步過來,“就說我們有緣吧?”
上回跟馬安陽撕破臉了,這次餘少恒也不再和顏悅色,隻當看不見他。
對於這種神經病一樣的人,根本不用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