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瓶山,劍閣內,聶行天艱難睜開雙眼,頭疼欲裂。床前一中年男人正拿著草藥,正準備往聶行天嘴裏灌。見聶行天蘇醒,苦笑道:“謝天謝地,終於醒了,堂堂劍氣山大弟子在這照顧毛頭小子,傳出去怕是要笑掉大牙。也罷,師命難違,小子算你命大,我要是來晚一步,你現在怕是在閻王殿前跪著受審嘞。”
說罷,身後一隻大手狠狠敲在他的後腦勺上,中年男人吃痛憤怒的轉頭正欲開口,身後站著一老者,瞪著眼睛看著他。隨後再次一巴掌扇下,中年男人急忙躲避,一臉賤笑道:“師父,您老人家咋來了。您不是下山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那老人怒罵道:“我要是晚點回來。我這可憐的師侄怕是要被你硬生生玩兒死,讓你提早在他們住處埋伏蹲守。你就是這樣辦事的?枉費老子這麼多年心血栽培你!給我滾去後山禁閉去,啥時候能打贏為師你在出來!”
中年男人苦笑,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見老人抬手一巴掌再次扇來,一溜煙的跑出閣樓。境玄疑惑的看著撒丫子跑的飛快的中年男人,進門看著老人說道:“老曾,這梅小子跑這麼快幹什麼了,你這老家夥那麼大的火氣幹什麼,這麼多年脾氣還是沒變。要不是梅小子,我那徒弟怕是要死在那裏。”說罷,指了指床上的聶行天。老人曾景冷哼一聲,轉身走出閣樓。境玄無奈的搖搖頭,來到聶行天跟前,運轉體內磅礴的靈力,注入聶行天體內。
身後劍匣飛劍齊出,圍繞著聶行天,散發出磅礴劍氣。聶行天身體貪婪的吸食著磅礴的靈力和飛劍的劍氣,去而複返的曾景站在門外,輕聲歎氣。良久,境玄收勢,飛劍盡數回到劍匣。“看了這麼久,看夠了吧。”門外的曾景歎氣的說道:“老夥計這又是何苦,這小子長生天天生就是斷裂的你這樣虧損自身的靈力給他補,現在這小子境界還不高,一旦這樣被你喂養成性,到時候沒人能救他,就算是手段通天的百裏師伯來了都是無濟於事。”
境玄微微一笑,擺擺頭示意曾景查看聶行天身體。曾景心領神會,掌中一道真氣射入聶行天體內。隻見他的身體裏頓時散發出強烈的劍氣,把那道真氣逼出!曾景眉頭一皺。劍仙劍!果真是劍仙劍的劍氣!這把上古大修士時代遺落的神器,劍中仙,劍仙就是他的名字!曾景大駭,轉頭看著境玄,說的葉長亭身死入局,這就是他留下的嗎?好大的手筆,當年鎮北王覆滅西蜀之時,這把劍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還是在這小子身上。
想到這裏,曾景睜大雙眼,這小子到底什麼來曆!他不解的看著境玄,隻見他嗬嗬一笑道:“你想到什麼就是什麼,這小子便是鎮北王唯一的子嗣,聶凡的獨子,鎮北王府唯一的繼承人。三十萬鎮北軍未來的統帥!所以你知道為啥能讓葉長亭不惜身死入局,沒點硬道理,還真說不過去。這小子之後就是唯一的變數!這天下,這江湖要變天了。你我,終究是會隨著曆史的長河消散於世間,我們隻能做到這裏。就看你曾景如何選擇。”
境玄說罷,背手緩緩走出閣樓,望著原本晴空萬裏的天空,現如今被一大片的烏雲慢慢覆蓋,烏雲蔽日,使人消愁啊。“唉,這麼好的劍氣山,我現在讓你選擇,竟然顯得如此的殘忍。曾景,好好想想吧,畢竟你還有這麼大的家底在這,而我,至始至終都是我孤身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