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黑衣老者帶著聶行天禦劍而起,乘風快哉,已是過了三日。自從那日起聶行天都會在桃花山上等著這位黑衣劍仙,但是已經三天都是無功而返,每日都是帶著自己釀的酒去,空著酒瓶回來,就這樣過了幾天,聶行天每日往返於桃花山與酒館之間,不辭辛苦。
其實黑衣老者一直在身邊,不見他是有原因的,在那一日以後,老乞丐找到了他,冷冷的說到:“當真是劍宗宗主,好個逍遙快活,你當真是要接下這個氣運,他本就是天缺之人,就算書聖為了他而建立的桃花鎮,為他鎖了氣運,為的是讓他好好的活下去,你這樣做,破了氣運,讓那孩子有了念想,破了書聖的局,就不怕書院的麻煩嗎,這個鎮上的人,一半都是書院的人,在一半,都是想奪這氣運的人,過不了多久,這裏將會成為徹徹底底的死地,就算是你,劍宗宗主境玄,也是一個死局!”
名叫境玄的老者拿出酒壺,猛的喝了一大口,吐一口濁氣,緩緩開口:“謝舟,有你不就行了嗎,你一個武夫都已經參與進來了,無非也是為了你這一脈。出了個叛徒,韓野那崽子,確實天賦異稟,也是一塊好武夫的料子,你來也不就是為了那個跛腳的少年嘛,我保姓聶的小子,你帶你的跛腳少年,咱倆是互幫互助,那小子雖然天生跛腳,確實一塊璞玉,相信在你的教導下,不會輸給韓野,武夫這一脈也是可以傳承下去劍宗就不一樣了,已經沒落很久了,我也好,子亭也好,鄧天傲也罷,還有那位不出世的皇族劍修,總歸是沒落了。”
境玄緩緩的歎一口氣,在一次猛的喝一口酒,“我相信書聖會了解我的用心的,隻要這小子願意跟我走,天缺之人又如何,劍宗最不缺的就是這種逆天的人,書聖又如何,還不是得問問我這背後的東西,大不了,掀了他書院也不是不可以。”境玄看著名為謝舟的老者,緩緩開口說道。
“唉,你難道就不知道這孩子是誰嗎,西蜀王的女兒與鎮北王的唯一血脈,如今在外流落,還不記得十六年前,鎮北王三十萬鐵騎兵臨帝都,差點和當今陛下翻臉,為的就是這個孩子,這樣做值得嗎?就算鎮北王支持你劍宗的崛起,他總是引劍入體,保住性命,如今書聖為他改命遮掩天機,就算他天賦冠絕古今,那又如何,能勝過天道嗎。那一場血案,總得是教訓,自那以後世間在無天人境,上登樓的也是少之又少,當真的想清楚了嗎?”謝舟吐了一口口水,咂咂嘴一屁股坐在地上,滿眼無奈的看著境玄,搖搖頭。
境玄隨手一扔,酒壺正好落在謝舟手裏,背手取下劍匣,扶在劍匣頂部,開口到:“劍宗名存實亡了,引劍入體,這個秘術已有千年沒人用了,說實話吧,我也沒有底能不能成功,但是,子亭已經做了,他也活下來了,那就證明,能行,能取出天下第一劍,也能重回天人境,但是過不了天門,這就是唯一的遺憾,開了天下的例子,對大家都好,你不想去看看天門外的世界嗎。”
“嗬嗬,一個可憐的孩子,成了你們這群人的試驗品,也真是做得出來,天門外我不感興趣,我隻想把我武夫這一脈傳承下去,塵世間挺好的,書聖也好,已經掛了的子亭也罷,我不在乎,你要當攪屎棍,我也沒意見,我能幫你已經能幫了,以後兩不相欠,別在拿當年的事說事,老子不認了,老子困了,回老地方睡覺去了。”謝舟咂咂嘴,起身離開。